一见到无双,她便忙颤颤跑了过来,行了一礼,满脸赔笑道:“二小姐大安。”
“赖妈妈,”
无双抬眸望了她一眼,不知她今日这般殷勤又是安的什么心?
赖妈妈从袖中掏出了个白色的小瓷瓶,塞到了一旁菱香的手里,“丫头,上一次是我不小心,才害得你手上烫得满是泡,这是上好的烫伤膏药,今日特给你拿来。”
菱香满是不屑,从上次那事到今日都过了近一个月了,这才想起拿烫伤药来,还不是纯做做面上功夫?
赖妈妈见讨好不到,讪讪地又转向无双,道明来意:“今日姨太太见风光甚好,便叫了绣意坊的清秋姑娘前来教女红,姨太太说,若是二姑娘得空,便请也一起过去。”
无双和菱香对望了一眼,笑说:“行了,我歇歇便过去,若是姨娘不介意,我带菱香和映雪一起去,早前她们总在囔囔要学清秋姑娘绣春梅的技巧呢。”
秦姨娘早就等在屋里了,还未进门便听见她一阵阵咯咯的笑声。
掀帘而入,一个艳若桃李,满面春风的年轻女子便摇着轻柔的腰肢,一脸媚笑着上前一把拉住无双的手:“双儿,你可算来了,姨娘还当你不乐意到我这蘅春院里来呢。”
无双将手轻轻抽了出来,浅浅笑说:“姨娘哪里的话,双儿病了这些时候,原早该来看看姨娘的,只是身子一直不爽利,因此到今日才来,该请姨娘原谅才是。”
秦姨娘的笑脸凝了一凝,无双一直病居紫凤院,她却从未派人前去探视,说起来,倒是她失了礼数。
清秋姑娘早已等候多时了,她今日拿了些春梅的绣样过来,教这屋里的一众女眷。
这清秋姑娘是个玲珑心窍的,绣出来的花样自是精巧别致,教起来也是细致认真。
秦姨娘手下的针线功夫极好,不一会儿也绣了一朵娇羞欲滴的红梅出来,摆在手里,极是摇曳生姿。
无双从前没做过这些东西,眼看着一旁的映雪、菱香也绣出了些形态出来,而自己手里却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心里暗暗焦急。
明明是朵朵明艳动人的红梅,可在无双的手下却成了一个个红点点,样子极是不雅观。
清秋见她绣的不成样子,便坐到无双的身边,手把手地教了起来。
秦姨娘也瞅见了她手里那一团纠缠在一起的丝线,掩着嘴笑了起来,娇声娇气地大声说道:“哟,双儿这绣的是什么,姨娘眼拙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啊。”
清秋替无双打着圆场,“二姑娘这株红梅只是线脚太疏,改一改便好了。”
秦姨娘冷哼一声道:“从前我总听老爷夸二姑娘心灵手巧,可没想到竟连这姑娘家最重要的女红也没学成。”
话音刚落,便听门口一人道:“是谁在屋里念叨着我?”
秦姨娘一听这声音,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迎到了门口,笑得灿烂如花,嗲声嗲气地娇嗔着:“老爷,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我还想晚些时候请你过来呢。”
“怎么,只许你们这儿热闹,就不让我也过来一起沾沾你们的乐?”
沈培望向秦姨娘,一张布着皱纹的脸上笑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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