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已带了心急,匆匆掠过被雨水打湿的一堆堆落叶细壤,往那更深处而去。
从塔林拾阶而上,谢玉敲绕过数十座森森佛塔,直到塔林最高处,那座琉璃砖瓦建造而成的藏经殿前。
九九八十一层,走一层心诚一分,直至顶处,斜阳已经卧进冰凉的经阁内,圆拱型的窗牖大开,檐角处栖息着一排的鸟雀。
同样一身便装,束着长的宋云遏正背手而立,对着澄碧的天空,神思莫名。
晚间的春风拂过他衣摆,谢玉敲走近了,一下惊醒了游走的人。
“来上面看看?”
宋云遏转身朝她伸出手,眉眼弯弯,“好像有许多年不曾见过这样的京都了。”
谢玉敲也跟着翻窗而出,二人坐至檐角,和一旁形色各异的屋脊兽并肩。
双双默了片刻,宋云遏先忍不住看向谢玉敲,问:“清乐没有难为你吧?”
谢玉敲摇头,“公主是心性傲了些,但她从小也就这样,嘴硬不饶人,其实本性还是单纯善良的。”
熟悉的桃花香顺着暖风缓缓送来,到这时,谢玉敲才有了些实感,与她相伴了十七年的宋云遏,这回是真的要离开京都了。
北漠路途漫漫,且不提归期,经此一别,此后要再相见,怕也是遥遥无望罢。
她叹了口气,抱膝望向远处。
报恩寺的藏经阁并非京都最高处,但因其建造位置特殊,于城的最南面,他们因而得以见到落日之时的整座京都。
此时,喧闹坊市正处在午市与夜市间,暮色沉落,处处是宾客盈门,熙熙攘攘,声浪嘈杂。
谢玉敲终于憋不住了,侧身看着还挂着浅淡笑意的宋云遏,语气里带了点不自知的娇嗔抱怨道:“阿遏,你是不是,早就做好去北漠的准备了?”
宋云遏闻声看向她。
身旁女孩未着粉黛的脸浸在丝丝缕缕余晖之中,不再像寻常那样苍白,倒是添了点俏意,灵动又清丽。
他抬起手,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她皱着的眉,随即握着她单薄的肩侧,将人转了个边,“敲儿,你若往后看呢?”
谢玉敲蓦地一愣。
往后看,便不是京都城内,而是远郊外,更加广阔的万里河山。
雨后日光融融,苍茫深远的,她眼前不再是细化成无数个小点的人影,也不再是那些鳞次栉比的歌台酒楼,而是春光无限好的一片天地。
苍生与蝼蚁,不过是其间一粟。
只一眼,她便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宋云遏。
他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
“四年前,父皇染病后身子渐渐倾垮,师傅在天牢蹊跷身故,相府乐师带着玉玺出逃。
后朱嶙掌权,这武康的江山实际上早已易主。”
宋云遏声色沉沉,“这几件事,看似毫无关联,但……”
顿了顿,他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了话口:“眼下,这庙堂沉疴痼疾,而我身为武康的永安王,政上虽无实权,实则领着庞大的永安军,威胁太大,朱嶙早已忌惮许久。”
所以去北漠,是早晚的事情。
宋云遏心如明镜,“敲儿,武康虽然内部不稳,但你也知道的,连年的边患、蛮夷的数次进犯才是武康最大的祸端。”
北漠十一城,常年经受其扰,民不聊生。
所以席上一口便应承去北漠,也是宋云遏早就做好的抉择。
权力要握,但苍生更要护。
谢玉敲知道宋云遏从来对那龙椅之位不甚在意。
何况,自她父亲离开之后,宫里外谁人不知永安王只是一个被朱嶙压得毫无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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