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顺气“他要是个oga,我还怎么光明正大地他他那种类型的,我连低配版都没见过。
以后见不着超级高清的正脸,又能见着他人在眼跟前晃,说不定我还老得想着。”
赵霖感觉方渡燃写的那句话没错,许烈阳确实像个大傻逼。
“那你可以试试,跟燃哥一块。”
他留下大傻逼独自走开。
“靠我才不要,我要命。”
许烈阳追上去“等我啊,霖。”
赵霖头也不回“别叫。”
许烈阳“害臊啊那是我叫得还不够大声。”
赵霖“”
许烈阳没回来,丁羽下课还要去体育班跟一节训练,最近他在追体育班的一个beta女孩,另外一个空床铺的舍友已经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来人,也没来报道。
方渡燃从陈老那打听到,那个同学好像想要退学,不想在学校待下去。
宿舍里现在就他一个人。
方渡燃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然后从衣柜底下,把用来塞住柜子缝隙的高一课本一本本取出来。
衣柜底下悬空五六公分,他不喜欢这种不贴地面的设计,底部容易积灰尘,也不好收拾。
就拖干净地面,把柜子底下也擦干净,用还有七八成新的课本垫进去塞满。
这些课本上就只写了个名字,因为翻得很少,纸张也是新的,方渡燃随便拿起一本地理翻了翻,还有哗啦哗啦地响声。
里面夹杂着一点潮气,和本特有的味道。
手指一停,停在洋流的那一章,有一张标注上寒流和暖流箭头的世界地图,是郁月城在教室讲台的写字板上写过的那些答案。
最底下垫着的是英语,底部有点轻微弯曲,是被地上洒的水打湿过,又因为垫得很紧实,所以纸张的影响不大,只是字迹泡在里面,最下面的十几页都模糊不清。
郁月城现在可能还在教室跟路至安说英语题。
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兴趣、前途做准备,听说路至安去年还参加过一个什么纺织品设计比赛,所以他才对英语偏科那么严重,单单对英语格外上心吧。
许烈阳和赵霖他们就更不用说,家里有等着他们大学毕业就能继承的产业,来这里只是因为能磨个高中学历,好推出去再弄个大学文凭。
十二中的作息规律也很严格,在生活习惯上还能管束住他们。
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按照当代的正常青少年发展,就是应该在学校里念。
方渡燃现在没有家,也不羡慕什么产业,继承之类的。
但他对这种能的到的,能被确切追寻的未来,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他而言,这些在青春里占据一大半,成为主心骨要牵着人往前走的东西,他没有。
他也不能去碰,他万万不能去想。
他往前走靠的东西,跟这些真正有属于自己的青春的同学们都不一样,是一口苟且偷生的气,是一点鱼死网破的挣扎。
他的前路是虚无。
之前他一直活着,熬到拥有一点在学校的日子,就觉得自己抓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想要认真地去呼吸几口。
蜻蜓落在学校的锦鲤池边,他觉得有生命力也会记下来,偶尔画上几笔。
这种因为得不到氧气,所以有了一点微弱的呼吸,都能被当作是苏醒的错觉,他以为已经足够灵敏,他在体会他能碰到的少而珍贵的生活。
现在地上全是他当废弃物拿来垫衣柜的课本,课本里也有他画过的蜻蜓。
他脚蹲到有些发麻,就坐下来,靠着衣柜,坐在一堆废弃的课本里。
方渡燃忽然感觉从身体深处涌上来一点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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