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着嘴唇想了想。
“呃,我记得附近有家特色咖啡店,最近主打瑞士cheese火锅,想尝尝吗?”
身体仿佛被注射进兴奋剂,味蕾掀起狂风浪潮,表面竭力风平浪静。
那家的cheese火锅我早就想尝了,但苦于立志独立不伸手向父母要钱,我的生活过得十分拮据。
他是明星,自不会掉面子让一个普通人付账,我心里窃笑盘算着这些,嘴上含羞带怯地应:“好。”
和文钧冶的交流出乎意料的畅通无障碍,我以为人生轨迹被分开二十几年会让我们像陌生人一般,其实不然,他毫无明星架子,在隔间里也不避讳,摘掉墨镜,和我侃侃而谈,吃cheese火锅的时候会帮我夹面包条,调配作料,细心耐心而且周到。
我对他从事演员一职无不惊讶羡慕,他讲起这些年的从艺经历却是无不心酸感慨。
想起卫生间的怪异的声音,我忐忑问:“我刚才在洗手间听见了你……”
“你果然在偷听,千万别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卧底记者。”
“当然不是。”
我摇手奋力辩解,“我确确实实是路过的,听见怪声就停了一下,谁知道这么寸就被你发现了。”
文钧冶搅着锅里的cheese,眼珠一瞬不瞬盯着我,嘴角上扬,表情暧昧到极点:“要不是这么寸,不知道等到哪天我们才能再遇见。”
“有缘分的话,总会遇到的。”
我低头小声嘟囔,忽然想起和鬼影的一再相遇,缘分?和他就算有,恐怕也是孽缘。
文钧冶似乎被我的瞬间抽离搞得一愣,随即赞同笑笑:“对,就像我们这样的。”
“呵。”
我又是干笑,十分自恋的想,他不会亦有所指呢吧。
说来也怪,这些年,除了文钧冶曾明里暗里地追求过我一阵,竟然再没有男生步他后尘。
可能我本身硬件质量逐年下降,也可能我这款型号根本不是周围男生的菜,总而言之,孤家寡人的我守着每个孤独的日夜安慰自己:单身一族其实更逍遥自在。
我正胡思乱想,文钧冶慢慢撩开帽衫袖子,一段白色绷带亮在眼前,最外面那层渗着一块血晕。
“这是……你怎么弄的啊?!”
受江遇凉坏毛病的传染,我最近也开始习惯大呼小叫。
文钧冶倒是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拍戏时不小心割伤的,刚才在房展会上被记者和粉丝一挤,伤口有点崩开,所以到洗手间去处理一下,听到有脚步声,我以为是记者跟踪跟到洗手间偷拍,一气之下错手伤了你,真对不起。”
“啊——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我又不是小气的人。”
我挥挥手,盯着他的伤,由衷慨叹,“当明星真不容易,受伤还要参加商业活动,应该呆在家里好好休养一阵子再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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