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味。”
江遇凉声音阴测测的,惹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场的脏东西?没有啊。”
我知道她暗示什么,撇头看眼来路不明的讲义,讲义的事至今是个谜,我没告诉任何人,翻开后面没学到的地方使劲闻,哪里有火灾现场的烧焦味啊,反而有股……医院的来苏水味混进油墨香,抬抬眉毛,小心翼翼把讲义端到她面前,给她鉴定,“我真正的那本可能已经烧掉了,这个,是后来再印的,不信你闻闻。”
江遇凉面无表情探过鼻子,嗅嗅,茶色眼镜后的双眼转了转,突然把讲义推一边,鼻子好似猎犬一样抖动,在我的脸和脖子周围使劲搜寻,最后定在头发上,严肃问:“穆瞳,你几天没洗头了?”
我捏了一绺鬓角闻闻,巡视周围人一圈,低声说:“咳咳,四天。”
“什么?四天没洗头?!
为什么不洗?大夏天的,你想熏死谁是怎么的,你以前不这样脏的啊!”
江遇凉的高声责备引起前后排几个男生的强势围观,好像看见个女乞丐似的皱眉瘪嘴。
原来她指的味道是这个,还以为……
我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我怎么忘记江遇凉有洁癖,四天不洗头应该坐在离她至少八丈远才不会污了她的鼻子。
“我出院不久,医生说不能着凉,所以我妈暂时不让我洗,你小点声行不行,今晚拼老命我也要把头发洗了,ok?别吵吵了。”
我身边这都是什么怪胎啊,能被这群火星人压迫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江遇凉推下眼镜,盯着我看,仿佛我才是火星人:“你还是什么都听阿姨的呢?穆瞳,不是我说你,二十几岁的人了,一点主见and自主权都没有?孝顺女儿不是这么当的。”
“我妈也是为我好。”
抠着讲义边角,我拿出电视剧里演父母角色的演员最常说的台词搪塞。
如果柯艺是我的最佳损友,那江遇凉则是我不折不扣的诤友,拥有一个诤友的好处是:如果她发现你的缺点和错误,不会遮前掩后、欲言又止,而是一针见血直白地戳出来,好帮助你正视自己的问题。
当然,不好的地方就是:真相往往是血淋淋的,有时残忍得让人无法接受。
我在父母的庇佑下无风无雨地过了二十几年,却鲜少有机会决定自己的人生轨迹。
唯一做过的一次——填报高考志愿,也被事实证明错得离谱。
也许见我陷入沉思,江遇凉幽幽说:“你也不用这样沮丧,我只不过提醒你一下,温室的花朵。”
豪情万丈地拍下我的肩,“放心,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出来,能帮的我一定帮。”
听罢,我陷入更无边的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的混乱了。
。
。
表霸王我!
!
你们怎么忍心啊忍心!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