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然那家伙都是我打电话给他,太不拿人当一回事了。”
傅聘婷抱怨诸多,连翘笑了笑。
傅聘婷说了会,面上又垮了下来,“我就觉得那家伙有时候也挺可怜的,忙的时候还好,闲的时候也没个人陪他说说话,他得多寂寞啊。”
连翘不置可否,她本身是个不怕寂寞的人,从小到大都在认真的读书工作,整日忙来忙去,所谓的寂寞,她的感受并不深刻。
“翘翘,你身边有合适的人介绍给他当女朋友吗?只要他像我这样身边有个人陪,我就不用担心他了。”
临近十二月份,傅聘婷发现,连翘最近有些恍惚,有时跟她说话,半天没听到她回应,等回头看向她,才发现她正在发呆。
傅聘婷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又笑笑说没事。
直到十二月一号这天,连翘起了个大早,穿了一套黑。
傅聘婷早起上厕所,看到她正怔怔的往一个包里装茶叶茶具。
开水烧开,连翘往保温瓶里灌开水的时候,傅聘婷翻开他的包,还有一套棋具。
“翘翘,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啊?”
连翘转身,傅聘婷看到她一脸肃穆,傅聘婷心中一惊,转眼间,连翘脸上又带了笑容。
“今天有事,你别给我打电话发短信,等我事情忙完了,会联系你。”
傅聘婷见连翘面上郑重,没敢耍赖撒娇,而是小心翼翼的问,“很重要的事吗?需要帮忙吗?”
连翘面上带笑,眼底却一片荒凉,“昔日恩师的忌日,我去去就回。”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两千多字,替换后三千多字。
么么哒。
☆、
宝林山陵园,凄风苦雨,枯木落叶,带着死者的眷念,生者的缅怀。
猎猎寒风,如泣如诉。
连翘在父母的坟前放上一大束百合,席地而跪,“爸妈,女儿来看你们了。”
言毕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额上蹭了脏,破了皮,连翘浑然不觉,一边轻声细语,宛若闲话家常,一边从身侧的包里拿出茶具,热水壶,棋具。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女儿一直没收拾好心情来看二老。
女儿变了模样又怕二老认不出,可是女儿又想天下间哪有父母认不出自己孩子的,所以女儿就过来了。
女儿今儿照旧带了茶与棋,咱们边饮茶边下棋……”
连翘先是端端正正的,沏了一壶好茶,给父母斟上,一人一杯,撒在墓前,而后又斟满。
墓碑上,俩人生辰年月虽然只差了一岁,照片上的容颜却像是隔了一代。
父母生不能长相伴,死却同月同日,这也算一种奇妙的缘分吧。
连翘默默的想,空落落的扯了个笑。
可恨温立风连她死也不让她如愿,将她葬在宝林山的另一侧,害得她与父母死也不能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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