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可怜之人千千万,她连翘幼年丧母,父亲待她好,却将她当儿子般教养,犯了错事,没少责罚,后来长大成人,为了不叫父亲忧心听话的嫁了温立风。
岂料温立风生生骗了她十年,在她自认为最幸福美满的时候毫无预兆的釜底抽薪,害的她连同腹中的孩儿一同丧命。
那,她的委屈又向何人诉说?!
傅聘婷哭累了,便抱着她睡了,连翘半边身子被她压住,等她睡着再挪开,都麻了。
大小姐睡的香甜,连翘却忧思伤神,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日上三竿,门铃大作。
连翘猛的惊醒,赤着脚就跑到了门边,从猫眼看过去,是个六十多岁的矮个老头子。
连翘正在犹豫,手机响了。
电话一接通,傅亦然就在那头一叠声语气不善的责问,“你们现在在哪?张医生都在家门口站了好大一会了。
怎么半天没人开门?”
连翘了然,没心思听傅亦然发脾气,赶紧给开了门。
张医生笑眯眯,都快没了眼睛,左手提着一堆早点,右手提了医药箱,说:“你就是聘婷好朋友了?”
“嗯,张医生您好,我叫连紫熏。”
张医生直接将早点递给连翘,“聘婷哥哥让买给你们吃的,”
言毕换鞋进屋,却在卧室门口止住了脚步,高声喊道:“懒丫头起床了没?张伯伯可进来了啊!”
过了会,房间里才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张伯伯,你要进来就进来,真是受不了你,每次都这样。”
张伯伯听了这声才抬脚进去,边走边无奈的说道:“古人云:儿大避母,女大避父。
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啊,就是太大咧咧了,容易叫小年轻占了便宜去。”
“都什么年代了,谁占谁便宜还指不定呢,”
傅聘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觉睡醒,精神不少,都可以斗嘴了。
张医生不紧不慢的给傅聘婷做了检查后,慢悠悠的说道:“已经不烧了,气色看上去也挺好。
我不建议再挂水了,要不给你再开点药巩固一下吧。
记得在家多休息,三餐要按时,别熬夜……”
连翘见张医生慈眉善目的交代着注意事项,想起昨儿个傅聘婷说什么“见色起意”
,遂没好气的白了大小姐一眼。
张医生给傅聘婷看过病后,又交代道:“往后有哪里不舒服记得一定要给我电话,你从小到大的小毛病都是我看的,你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
张医生出了卧室,掉过头又看向连翘,“你这丫头昨晚没注意也给传染上了吧?”
连翘点头的同时应景的大了个大大的喷嚏。
张医生从药箱里拿了药,“你赶紧将这冲剂给喝了,扼住病头,要是严重了人就受罪了。”
连翘道了谢,张医生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张医生后,连翘从塑料袋里拿出早餐,见傅聘婷从卧室内出来,指着那一堆东西说:“昨晚你还怪你哥哥不关心你,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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