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调头走人,还不忘“砰”
一声重重合上了房门。
我看着自己掌中的这把枪,沉甸甸的,通体锃亮,刚刚够我握在手中。
眼角有微微的酸涩,我眨了眨眼,突然之间泪如雨下。
那一个晚上的恐惧和悔恨就这样完全爆发出来。
我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自己的、和别人的。
睡觉的时候我不敢闭眼,生怕一闭上就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生怕就算我不去想耳边依然会传来急促紧迫的脚步声。
自此以后我跟着γ学习射击长达五年之久,直到上了大学住进学校公寓之后才渐渐地只在回去的时候进行练习。
但我一直把这把枪带在身边,睡觉的时候也放在最接近自己的位置,逐渐逐渐养成了习惯。
flora一直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她常说——叫我起床是对生命的考验。
后来,当我终于察觉到自己对γ的感情时,才恍然想起,也许最初不过就是那个夜晚,他抱着我奔跑在夜色弥漫的树林里,头顶有明晃晃的白色月光穿透交错的枝丫落进他紫黑色的眸中。
他的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容。
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年我十六岁,正是少女一生中最美好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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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训练场的外面。
今天阳光很好,软绵绵地从头顶落下,照得前方建筑物的顶端好似蒙了层单薄的轻纱。
石拱券下的大玻璃窗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竟给这栋建筑原本朴素的外表上平添了几分辉煌。
站在门口的野猿率先看到我,远远的就挥舞着双手喊起来:“喂——千寻!”
“早,野猿。”
我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看到站在他身边的高大身影,一边走过去一边点了点头,“早,太猿。”
太猿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缓缓应道:“早。”
说起这对兄弟,虽然我并不清楚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不过他们很喜欢一起行动。
我一直觉得,这是一对很有趣的组合。
不仅是野猿的冲动活泼正好和太猿的沉着冷静恰恰互补,还有他们这一少年一大叔的造型。
我看了太猿几秒,疑惑地蹙了蹙眉:“我说,你的络腮胡是不是又变多了?”
对方的额角顿时一抽,紧接着爆出个硕大的井字。
太猿狠狠一瞪我,生生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γ大哥在射击场等你。”
“哦。”
我摸了摸鼻尖,朝射击场的方向望过去,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觉叹了口气,“那我先过去了。”
目标五潘多拉之盒(一)
一早上的训练几乎去了我半条命。
这主要是因为我已许久不曾认真练习过,而另一方面,由于长年伏案作图,我的腰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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