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满脸喜色,“攻邪派的正宗传人,太医院院使大人的嫡孙,亲传弟子。”
梁老爷压抑不住激动的语气,音量拔的有些高,在场的诸人都听到了。
花吟上辈子对他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只记得这姜清源和傅新等人走的近,时常一处嬉闹,而他也算是聪明过人,得了他爷爷的真传,年纪轻轻就在太医院任职。
大周城破后,委曲求全,故作投诚,被南宫瑾带到大金皇宫后继续做太医,后因在南宫瑾的汤药中下慢性毒药东窗事发,而被判了个五马分尸,更连累的整个太医院都遭了秧。
此时姜清源面上有几分倨傲,目光只在花吟的身上不确定的停留了一小会,又看向常大,“掀开被子来,我瞧瞧。”
常大捂着刀疤,面上犹豫。
梁老爷忙上前道:“这位是太医院姜太医。”
姜清源虽清高却也不敢在外沽名钓誉,忙解释说:“我还算不得太医,充其量只是个学徒而已。”
梁老爷又说:“我早听闻姜公子在学堂里学业拔尖,就算此刻不是,不用多久也该是了。”
又向常大母子道:“这位公子的的祖父是太医院院使大人,他今日屈驾于此,就是要给常大看病的。”
京城百姓就没有不知道杏林世家姜家的,常家母子闻言大喜,常母忙说:“那就有劳公子给我儿瞧瞧了。”
常大又忙不迭的掀开了被子,可底下纱布缠的紧,根本看不到什么。
常大又慌着喊他娘去取了剪刀剪了纱布让姜清源查看。
却在此时只见花吟伸手夺了常母拿在手中的剪刀,无可奈何的冲常大说道:“你要是不信我的医术大可由这位姜太医替你看去。
只不过有句话我可撂这了,你这伤口还没长好,你要是胡乱动弹,乱拆纱布,肚皮裂开,肠子流了出来,有个什么意外,与我再无干系。”
言毕就径自背了她昨日叫福气从家中取来的那装器械的木箱子,又朝梁老爷等拱手告了辞,这才转过身子,打帘出了门去。
一席话说的常大动也不敢动了,梁飞若最先反应过来,追了出去。
“你要是不高兴见到他们,我替你赶了他们走就是了,你不要走,这是我家,我还能做的了这主。”
梁飞若拽住了花吟的袖子。
花吟笑,“那常大已无大碍,后面只需静心调养,每日吃几幅药就好了,我整日整夜的留在这也无多大用处。
昨儿出来一天一夜,我突然想起家中老小有不少咳嗽伤风的,我还没来得及与他们看诊,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说什么得回家瞧瞧去。”
俩人正站在一处说话,就见姜清源站在门槛上冷哼一声,“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梁飞若一惊,松了花吟的袖子,却没好气的瞪了姜清源一眼。
梁老爷一张好人脸,忙笑呵呵的打圆场道:“大家学医一家亲,都是师兄弟,没事可以互相切磋学习,犯不着闹红脸。”
梁飞若又去瞪她爹,“爹,都是你不好!”
“是我不好!
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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