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也吐了。
花吟动作很快,切了那截坏肠子后,紧接着做了缝合,下一刻已将那人的肚皮缝好,敷了药,撤了白布,又用白纱布缠上了那人的腹部,绑紧。
梁老爷早就吓的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
花吟摘了身上的白色绢布衣裳,又洗净了手后,这次不慌不忙的宽慰起梁老爷。
福气则一边抱怨着,一边去收拾整理那堆脏污器械等。
善堂内有人动刀子,给人开膛破肚,善堂后院的仆妇家丁早传的人尽皆知。
此刻福气出来要洗那堆沾血的东西,本来聚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呼啦一下全做了鸟兽散,却也没跑远,躲在暗处,一副看阎罗王的模样。
福气晃了晃脑袋,心头不解,怎地京城的人不是说见多识广么?怎比幺姑郡的百姓还没胆色。
不过花吟以前替人治病,都是将人抗回去,关了门治疗,外人不曾见过她给人动过刀子。
而她给人看病向来看全套,医好了全家感激,医不好死了,她念经超度,全家上下也感激。
而福气这人心大,见惯了疯老头和花吟的神乎其技,后来帮忙着打下手,渐渐习惯了,也没感觉不到开膛破肚有何不妥了。
“梁老爷,能给我一杯茶吃吗?口渴的很。”
花吟说。
梁老爷这才惊觉回神,颤着声儿吩咐了一个下人去斟茶。
花吟道了声谢。
梁老爷哆哆嗦嗦着站起身,面如惨绿,喃喃道:“此人叫常大,南街卖豆腐的,年过五十,光棍汉子一条,虽无妻无子,却有个上了八十的老母亲,他这腹痛的毛病早就有了,且这几日日趋加重,上一日还来我这里看过,我料定他也活不过日。
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何苦再补他一刀,白白染了这晦气。
唉……就不知多赔他母亲些银两这事能不能过去,只怕林家得了消息会落井下石,借故生事……”
梁老爷子苦着一张脸喋喋不休,花吟却走到那名为常大的人身前,探手朝他的脸“啪啪”
打了好几下,大喊了声,“常大!
常大!
快醒醒!
醒醒!”
常大哼了一声,眼皮子也跟着掀了下,却并未醒过来。
梁老爷惊骇的瞪大了眼。
此时有佣人端茶过来,隔了一段距离不敢近身,颤抖着递到花吟面前,花吟也不在意,接过喝了一口。
傅新也从外头走了进来,手中攥紧了一本册子,绕着那常大看了一圈,“死了没?死了没?”
这边问着,还探手朝常大的鼻孔探了下,“还没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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