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妈没下毒,我也没有,那些药都是很普通的养身子的药。
你要是不信,可以给三叔做鉴定。”
若是长年累月的被喂毒药,三叔身上肯定能查出来。
傅言修将她拉进怀里,使劲箍住她,才能扼住她的颤抖,下巴搁在她发顶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我知道。
我相信你。”
傅言修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苏荞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像快要溺水的鱼一样。
直到傅言修觉察到胸前的一片濡湿,抬手摸苏荞的脸时,才发现她哭了。
傅言修的心尖一疼,苏荞从来没哭过,除了两人缠绵的时候。
但那不能叫哭,应该是情趣。
可现在,她哭得小心翼翼,不敢放声哭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啊。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主治医生匆忙走出来,“哪位是林清的家属?”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哥
苏荞起身,眼前一黑,被人扶住,顾不得那么多,趔趔趄趄地走过去问医生,“我是,我妈怎么样?”
医生看了一眼傅言修,后者示意他直接说。
“目前来看还算稳定,但是要看明天之前能不能醒。
要是能醒,再看看情况。”
苏荞谢谢医生,“我可以去看看吗?”
医生说:“你可以在观察室外看一眼,不要进去。”
医生又冲傅言修点点头,转身走了。
苏荞怔怔地站在原地,她当时也看了林清的情况,撞得不轻。
捡回一条命,苏荞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
但还有一半,林清要是能熬过明天醒过来,就好了。
傅言修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轻声安慰她,“你放心,刚才的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
他会一直看着清姨。”
苏荞什么都听不进去,缓了几口气,推开了傅言修的胳膊。
她现在谁都烦,只要是傅家的人,无差别的烦。
傅言修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复杂,他不是不理解她的心思,但被苏荞这么推开,他不爽。
“我知道你恨傅家的人,但是别把我跟他们混在一起行不行?”
傅言修尽量好声好气地说。
苏荞吸了一下鼻子,一双眸子透着骇人的红色,轻轻掀起眼皮看他,“他们是想对付我,可这么多年,也没把我怎么样。
顶多有点小动作。”
不是给她下点泻药,就是给林清指派点下人做的活儿。
要不就是让林清熬夜给严敏按摩。
也就这样了。
苏荞是不想林清被严敏没完没了的找事,再加上,她那时候真的喜欢傅言修,才有了那场交易。
可现在呢?
严敏想要夺权,大概是为了傅之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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