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甲叮了叮头皮,陆时欢才回了谢浅的话,声音有气无力“我说拿错杯子了你信吗”
谢浅“”
她不仅信了,还笑了。
“吃个橘子吧,锦寒哥特意给你买的。”
谢浅抛了一个橘子给她,自己也坐在沙发上剥了一个吃着,味道酸甜,最适合解腻解酒了。
便是在她剥橘子时,陆时欢又将谢浅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对她这身搭配发出疑问。
“你怎么不穿睡衣,大晚上的穿这么高领的打底衫干嘛”
也不知道陆时欢这句话怎么就戳到谢浅的敏感点了,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警觉地了陆时欢一眼,并且腾出手拉了拉领子,眼神略慌乱。
最让陆时欢觉得可疑的是谢浅那张万年不红的脸这会儿竟是泛起了红晕,如傍晚时分天际的晚霞,遍布在她两颊。
自打她问了谢浅那个问题后,谢浅脸上的红晕又迅速扩伸至耳根处,那嫣红如血的颜色,令陆时欢不由凑近她一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仔细端详。
谢浅被她盯得浑身发烫,掩饰似的站起身去,往阳台那边走,解释时也明显底气不足“洗澡的时候睡衣掉地上弄湿了,我就、就随便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穿上了嘛。”
陆时欢本来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但她实在头疼,便作罢了。
跟谢浅打了招呼,陆时欢先去洗澡休息了。
她一走,阳台上假装吹着风的谢浅才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客厅里。
赶紧把最后一瓣橘子塞到了嘴巴里,谢浅去厨房洗了手然后回自己房间了。
将房间的门关上后,谢浅去了全身镜面前,垮着一张脸,将领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白皙修美的脖颈。
凝滞若雪的肌肤上染了两三抹胭脂色,像是红梅埋在了薄薄的一层初雪下,雪色间隐约可见红梅的艳。
那印子实在可疑,越打量越让人觉得暧昧。
最重要的是,谢浅瞧着那两三抹红印子,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某个男人埋首于她脖颈间,留下这些红印子时的艳丽场面。
连那人零零散散铺洒在她脖颈间的炙热呼吸,也都记忆犹新。
只脑子里勾起那么一丁点的回忆,便让谢浅身体里像燃了一把火似的,热浪翻滚。
这些印子,她是断不能让陆时欢见的。
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向陆时欢解释。
毕竟她可是答应了陆时欢要去接她的,结果却因为某人耽误了时间。
好在还有温锦寒可以求助。
谢浅将门关上后,温锦寒便走到了电梯口那边,静静等着电梯从负二楼上来。
期间他拿了手机了会儿新闻,全然没注意到安全通道那边,一个熟悉的人影徐徐朝他走过来。
“锦寒”
曲成风的声音传来,温锦寒滑动手机屏幕的动作微顿,不由扭头向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
他有一瞬讶异,但面上却不显,只沉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曲成风噎住,刚抽完烟的嗓子有些哑,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电梯先到了。
两人进了电梯,温锦寒的目光又再次落在了曲成风身上,满眼打探,眼神锐利如鹰。
片刻后,温锦寒的目光锁定了曲成风领口处锁骨以下的位置,那若隐若现的红印子。
眸色渐渐深了几分,男人扬眉,“你女朋友住在这个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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