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晨,空气里永远透露着一股“新”
的气息。
一群为了温饱,即使不情愿却也强撑着的打工族,面无表情的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往匆匆。
好似周一开不了好头,这一周都结不了好尾。
连温度也在一夜之间变脸,骤降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苏裕侧身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从黑压压的一片,到朦朦胧胧地透着些许光。
她拢了拢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卷曲着,犹如在妈妈肚子里的宝宝,找寻着安全感。
许是换了环境,今天醒的格外的早。
这两天,她让自己忙得像上了条的陀螺,害怕自己停下来细想些什么。
买物资、收拾屋子,让自己累到洗漱后倒头就能睡。
几番折腾,才让这个房子有了一丝“家”
的味道。
现在这样突兀的醒了,脑海里便不断复盘着遇见江尧后生的那些事儿。
她把江尧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拆开了细细回味,辗转反侧,烦躁不安。
苏裕想过很多次再遇见江尧的场景,他的反应、他的态度、他们的对话,却从没想过会是如今的状况。
苏裕觉得江尧很奇怪,特别奇怪。
在单位时,他对她的态度犹如陌生人,一板一眼,公事公办。
这才应该是他见到她的正常反应。
在市碰见他的那一天,她都怀疑江尧是不是中了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仅主动和她打了招呼,还送她回家,甚至还搬东西到楼上,居然还想进她家里坐一坐?
最后,甚至暧昧的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他说的那些话,好像他才是一个无奈被分手的前男友。
一个还爱着前女友的前男友。
且不说和他在同一家单位工作,仅江尧反复的态度,就让她有些晃神,拿不准是个什么意思。
她不是迟钝的小白,反而在感情上很敏感,敏感到多疑,多疑到自卑。
苏裕拉过身上的被子,将头埋了进去,有些烦躁。
除了暧昧,她甚至怀疑江尧有些故意。
他,时对她还有残留的感情吗?
一想到这儿,她又瞬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的。
如果那天他没有那么认真,没有那么疲惫,没有说出那些话,或许她还能抱有一丝希望去这样推断。
一定是她的错觉,她太可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别说分手一年,他们已经分开十年了,这是多么可怖的一个数字啊。
肯定是周五她喝醉了,以为自己还在和他谈恋爱,言语和动作都太过火,给了他错误的信号。
十年了,他也许早就变了,上了社会还小有成就的男人,也许早已身经百战,玩玩儿而已。
不,不!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恶意的想,江尧不是余泽宇,他不会和不喜欢的人拉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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