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桌发出低低的哄笑声,倒也不是故意刻薄,只是缅国治安确实混乱,而且对外国人并不友好,华国人有被骗去那边场口工作的,最后大都得靠家人赎回去。
说是黑煤窑也差不多了。
宋景言听旁边人调侃完,接着开口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随便问了个本地人,说是在缅国发展得不错,和几个场口矿主关系都挺好的,应该就是有这方面的关系才办得起来公盘吧。”
旁边人啧啧感叹“那可真是发达了,跟矿主关系都搞好了,那还能差钱吗”
“这直接坐到食物链顶端啊。”
一人不满道“我怎么就没碰到这么厚道的老缅全都是想坑我钱的”
旁边人笑骂“你小子,这种事儿听听也就得了,老缅多坑人咱们还不清楚吗可别把自己给赔进去。”
宋景言见氛围不错,开始不动声色打听道“欸,老钟,你是从哪知道临阳这个公盘的消息的”
老钟敛住了笑意,开始思索“你这突然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来是咋知道的了,好像就是一下子身边人就都在说了。”
他旁边的人也奇怪道“还真是欸,我也是突然身边就都在讨论这个公盘,然后才正式收到的邀请信息。”
“我以为是大家都知道,还好奇这个老板是谁,结果来了才发现原来大家都不知道。”
气氛有点凝滞,这一片吃饭的人此时都感觉有点奇怪了。
宋景言提醒到位,开始缓和气氛“可能就是哪位比较低调的老板,而且就像老钟刚刚说的,他都敢请我们这么多人来,还敢真的坑人吗除非不想接着混这行了。”
气氛又变得松快起来,老钟接话道“就是,兴许是这老板觉得钱赚够了,想来回馈一下行内人,而且有个咱们自己的公盘也好,平金的公盘说是苏家承办了,但还不是得老缅的眼色,真是受够了辛辛苦苦算半天,最后还是给你拦标了。”
“嗐,说起拦标我就气,你说红标拦了也就罢了,黄标他也拦,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心里有价玩什么黄标,真的是。”
公盘上有三种标,白标有底价,投标必须在底价之上;黄标没有底价,你只投一块钱也行,如果真的没人和你竞争那就真的能一块钱标回去;红标有底价,并且货主可以随时拦标,就算你中标了,他觉得价不合心意,也可以给你拦下。
“关键你还没法跟人家生气,不然人家直接不给你供货了,好嘛,哭都没地儿哭。”
“我上次不就是,我就问了两句那老缅就翻脸了,还是老苏过来帮我说好话劝回来的,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谁想跟老缅谈生意,真是一肚子火。”
餐厅内顿时又开始讨伐起老缅,众人纷纷吐槽自己和缅商交易时遇到的不公正情况。
宋景言三人对视一眼,默默听着吐槽。
吃过饭后坐电梯回房间,同行的就有刚刚旁边桌上的老钟和他的几个同伴。
他们的房间也在八楼,正好一起坐电梯回去。
走出电梯,老钟突然好奇问了句同伴“欸,这次公盘的老板叫什么啊”
他同伴说“好像是陈康我记得邀请信息后面好像有。”
“陈康”
老钟喃喃道,“确实是没听过。”
宋景言也凝眉深思,然而没能搜刮出关于“陈康”
的记忆。
走在最侧边的宋梨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名字很耳熟。
回到房间,宋梨边刷牙边回想着刚刚在餐厅里的事,突然想起了关于陈康的信息
陈康,是原剧情里害宋氏亏损无数元气大伤的罪魁祸首啊
宋梨瞬间就精神了,赶紧吐掉嘴里的泡沫洗漱完。
按照原剧情发展,陈康和宋明德的关系匪浅,两人交集颇深,互相拿对方做筹码,但是宋明德并不擅长生意场上的事,所以最终沦为陈康的棋子,连宋氏也变成陈康的踏脚石。
陈康早年还在国内的时候,和宋明德是邻居,两个人是同班同学,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脱离家族独自去缅国发展了。
等到回来后两人又重新联系上了,陈康对宋明德说自己的财力很雄厚,想和宋氏谈合作,说自己有场口矿主的关系,原石非常充足,能让宋氏的地位再上一层楼,但是需要宋氏拓展南部市场,其中着重发展临阳,并且得选陈康做代理人。
宋明德非常心动,宋氏最赚钱的生意就是原石,但是一直都被宋景言一家捏得死死的,他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想插也插不进去。
再加上他一直对家业分配感到不满,想要夺过来属于自己的家业,却总是输在商业成绩上,每次提起话头就会被宋老爷子以他不擅长商业发展给怼回去。
陈康这个提议可谓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正合他意。
如果他把这笔生意谈下来了,直接从源头把住原石的货源,那宋氏在市场上的地位就不止是前进一步了,这是宋景言也没法做到的事。
宋明德几乎是立刻就被说服了,他一直都想做出成绩,让宋老爷子清楚,懂商业的不是只有宋景言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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