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不行。”
他微微蹙了下眉,声音再不似方才那般温柔,带着一点桀骜,回她道:“只是本世子可不会被女人约束,还是那句话,本世子若是想给,你不要也得要,若是不想给,你想破了脑袋也没用。”
他骨子里的桀骜不驯,谁也收服不得。
秦晓柠没有跟他硬着来,她笑了笑,回道:“你若是再看上了别的女人,我自然拦不住,只是话先说明白,若是你移情别恋在先,就别来怪我三心二意。”
6戟眸子沉了沉。
她的小脸儿明媚如霞,方才的温柔依旧噙在眼底,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还是温温柔柔的。
她接着道:“6戟,若是有一日你不爱我了,我也不会怪你,我只不再爱你就是了。”
他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回道:“别瞎说,这样的事,永远不可能。”
送走了6戟去上朝,秦晓柠便带着学具要去私塾,走到院门口,恰巧撞见抱着琴进来的琥珀。
“秦姑娘,你前几日让我买了琴,给弄来了。”
私塾里有琴课,秦晓柠一直没有琴,用的是琴艺先生的琴,秦晓柠不好一直用别人的东西,前阵子,拿出三百钱,委托琥珀出府帮着买一把。
秦晓柠连忙接过琴,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信手拨弄了两下,虽然不及琴师借给她那把好用,但也还好,毕竟是自己的东西,用着心里踏实。
谢过了琥珀,秦晓柠抱着琴去了私塾。
时辰还早,本想先去琴师那里还琴,可是琴师今日告假没来,只得作罢。
进了私塾,六姑娘还没来,东府的几个小姐见了秦晓柠,不自觉的露出了一点情绪。
秦晓柠知晓,是为了6七郎的事。
秦晓柠与往常一样,坐下来开始温书,一会功夫,六姑娘来了,也现了东府几个姑娘的异样,遂坐在秦晓柠身边,压低了嗓子对她道:“秦姐姐别往心里去,她们能对那纨绔堂兄有什么感情,不过是东府三婶因着七堂兄的事,这几日不允府中的姐妹们出门了,她们给憋得,没事,过几日,就过去了。”
秦晓柠悄悄问道:“那七公子怎样了?”
六姑娘四下瞥了眼,凑在秦晓柠耳畔道:“一直也没醒,不过是还有一口悠气。”
6戟这人,但凡惹了他,他必下狠手。
秦晓柠微微叹了口气。
倒不是惋惜那纨绔,而是在叹自己,那七公子可是已故四老爷唯一的血脉,四夫人又一向爱子如命,眼下就这样被6戟废了,东府里是不能拿世子爷如何的,保不齐要将这罪名扣在她身上。
见秦晓柠若有所思,六姑娘还以为她在担心往后再受6七郎骚扰,于是低声安慰她道:“秦姐姐别担心,那纨绔便是死不了,也是个下不来床的废人了。”
说着,又解气道:“6家的这个蛀虫,就该二哥出面来收拾。”
上午,有男学那边的老学就过来讲授《四书》,六姑娘一直在打瞌睡,下午没有课,散学的时候,二人一起出了私塾,六姑娘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邀请秦晓柠道:“这几日二婶带着五姐姐回娘家小住去了,东府的几个姐妹都被拘在府中不允出门,我一个人好生的无聊,秦姐姐去我屋子里玩吧。”
六姑娘的院子在前院,眼下东府七公子刚刚因她受难,虽然是他起歹人在先,但这个节骨眼,秦晓柠可不想随意乱走,奉行低调做人的原则,她拒绝了六姑娘的邀请,径直回了青松苑。
有了自己的琴,秦晓柠回去便开始照着谱子练习,不知不觉练到太阳偏西,直到被人嫌弃的打断,她才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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