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谢不尘眼睫颤动。
鹤予怀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在湖底。
“这位仙长也是有趣,”
魅说,“明明一开始就现是幻境,却不舍得出来。”
谢不尘沉默不语,那魅游荡了好几圈,轻声道:“既然你已经脱出幻境,我们也不为难你,快离开澎湖吧。”
“…………”
谢不尘安静片刻,道,“那他呢?”
魅咯咯笑了几声:“当然是能吃掉就吃掉咯。”
“公子啊公子,”
又有几只魅游过来,仿佛唱戏一般,重重叠叠的吟唱声传过来,“何必关心负心人……”
为的那只男魅戳了一下谢不尘的心口:“他是无情之人,我们魅构造幻境,要侵入你们的记忆……公子啊公子,他一开始收你为徒,就是打着证道的打算呀……”
“那十几年里面,倒不如说是欺骗和代价,你的代价,他的欺骗……”
“这么多年,公子啊,您该放下了,何必再管他的死活呢?”
“还是说,”
魅大笑道,“公子如此慷慨,竟然一点记恨都没有?”
谢不尘仍旧没说话。
五百年,沧海桑田,世间变幻,若是真的是真真切切度过五百年,或许真的能够释怀。
可是这五百年,对自己来说只是眨眼一瞬。
说醒来之后,一点也不怨,一点也不恨,一点也不委屈,那是假的。
山海剑刺入自己的胸膛,玄渊在耳边折断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
一开始的不可置信过去之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哀。
自己和师父,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利用。
那些关怀爱护、细心教导,无一例外都暗含代价。
在这之中生出的爱恋依赖,也不过是棋局中的一环。
可偏偏自己的一切都是鹤予怀给的。
连名字都是鹤予怀起的。
这个人盘根错节地缠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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