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屋里都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屋里服侍的下人们都低着头,谁也不敢出声音,就怕老夫人说不过封堇蕙,将怒气撒在他们这些人身上。
刘家姨父是知道自己娘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也了解自己亲娘,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只觉得还是赶紧吃完饭各回各的院子,免得再起什么争执,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刘鸿卓截了话头:“祖母,今日孙儿特意叫厨房做了祖母喜欢吃的水粉汤圆,祖母快尝些,看看合不合口味。”
老夫人正愁没有台阶下呢,虽然心中所想还没有彻底说出来,但眼下显然已经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了,所以老夫人接了这话:“还是我孙子好,事事都想着我这个祖母。”
封堇蕙见状,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她本意就不是要与谁结仇,既然老夫人闭了嘴,她一个小辈,也不好再斤斤计较,否则倒显得她不懂事了。
用完饭,刘家姨母送封堇蕙回屋子休息,进了屋,刘家姨母让人将门关上,才坐下低声对封堇蕙道:“蕙儿,今日我那婆母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呀,就是因为自己有个女儿,最近死了丈夫,听说你要来,才想着将她那个女儿给你爹做续弦,你不必理她。”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封堇蕙一开始就觉得老夫人定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没说出来,在用饭时若不是自己态度强硬,再加上刘鸿卓和刘家姨父也在打圆场,恐怕老夫人就已经说出来了。
“你爹爹续弦与否,与我关系不大,只是你到底是我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我这个做姨母的,总担心你过得不好,好在你爹是很疼你的,”
刘家姨母语重心长道,“退一步讲,你爹若是真要续弦,也绝不能是我那婆母的女儿,她三个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这个死了丈夫的。”
封堇蕙让她放心:“姨母您放宽心,我爹爹若是真要续弦,只要人好,我也不拦他,身边有个人知冷知热也是好的,只是他若不提此事,我也不会主动张罗,不过依我看,我娘也走了十几年了,我爹一直放不下她,既如此,还是不要去耽误旁人的好。”
“是这个理,”
刘家姨母说着,叹了口气,“我和你娘姐妹两个,也不知谁的命更好些,她遇上了一个好夫君,事事以她为主,十几年了还将她记挂在心里,进门也没有婆母为难,可就是走得早,我呢,倒是活得好好的,可有这样一个婆母,和三个拎不清的姑姐,整日里啊,头都是疼的。”
“姨母不必忧心,起码姨父对您也不错,而且我看鸿卓表哥以后肯定能有一番作为,且鸿卓表哥又是个孝顺的,您还怕什么呢?”
封堇蕙宽慰她道。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刘家姨母便离开了,说是一路上舟车劳顿,让封堇蕙赶紧先好好歇歇,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回过头来再说。
刘府这两日已经张罗忙活开了,尤其是刘家姨母,几乎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即便如此,刘家姨母还是没有忽略了封堇蕙,时不时便去问问有没有什么照顾得不周到的,还让身边的贴身丫鬟带着封堇蕙到处逛逛。
封堇蕙也不想给她再添乱,正好天也热,她也不爱动,便干脆没事就待在屋子里不出来。
刘家姨母和姨父为了避免上次的情况再次出现,和封堇蕙一商量,决定每日让厨房做了饭便直接送到封堇蕙屋里一份,免得吃饭的时候还必须面对老夫人。
就这样,到了刘鸿卓成婚这日。
一大早,府里的人便都忙碌开了,一片喜庆之色,院内、府门前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府中下人们布置着宴席,厨房也忙活着,还特地请了庆州城有名的厨子来。
老夫人脸上难得挂着笑,毕竟她就这一个孙子,儿子虽然有两个妾室,但没一个有孩子的,前两年好容易有个怀上的,结果还是个丫头,气得老夫人下令让将那个孩子送人了。
在老夫人看来,她只有一个儿子,但她儿子不能也是只有一个儿子。
但老夫人不知道的是,前两年那个孩子被刘家姨父和姨母私自留下了,只是养在别处而已。
刘鸿卓也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也常去看她,怕下人趁着主人家不在不上心。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只能听见菜刀“哐哐哐”
切菜的声音,厨子和厨娘都忙活着,所有人各司其职,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准备着。
青庐也已经搭好了,也挂着正红色的帷幔和灯笼,以示新婚夫妇从今往后能美满团圆。
吹打的队伍也在刘府门前热闹起来了,周围有百姓来看热闹,宾客也开始66续续前来,先来的这些都是和刘家关系比较亲近的。
新娘子是庆州通判家的女儿,刘家姨父是知府,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这也是老夫人今日能给出好脸色的原因。
等到了日头正午的时候,刘鸿卓要准备出前去迎亲了,再出前,他需要向父母敬酒,并且听训。
刘家姨父和刘家姨母需要向他讲清楚规矩礼仪,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其他事,这也是对女方家的一种尊重,在天盛,若是新郎官出门前父母连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只能表明这家人对新娘子并不满意。
刘家姨父和姨母交代完规矩,便道:“好了,快些出吧,莫要误了吉时。”
刘鸿卓便出门上马,带着迎亲的队伍出了,吹打的队伍也跟着一起。
媒婆跟着轿子,脸上挂着喜洋洋的笑,手帕都是红色的。
刘府在城东,新娘子家在城西,又不能疾驰而去,所以一路上也要花费不少时间,不过这是喜事,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刘鸿卓本身为人就是端方君子,所以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
路上不少百姓围观,还有一些百姓跟着迎亲队伍一起热闹,认为这样可以沾一沾喜气。
就这样一路热闹着到了新娘子家门口。
新娘子家门口有人拦门,有人先年了下马诗,刘鸿卓便翻身下马了,一群人拦着路不让走,要出些难题为难一番新郎官,好在刘鸿卓平日里并非不学无术之辈,新娘子家中的兄弟也都是抱着热闹一番的心态出的题,刘鸿卓作了一催妆诗,又散了喜钱,便放他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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