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你若是再这般,我便是要去总管事跟前说道说道了。”
丫鬟下人厮混,只要不闹到台面上让大家难堪,便万世太平。
可若是强迫,被总管事知晓。
按府上的规矩,是会被打板子赶出府的。
唐乐安这样的态度,落在孙管事的眼中,就宛如一匹刚烈而魅力十足的雌马,叫人无端生起强烈的征服欲,想要看着她被欺在身下,狠狠蹂躏时哭泣求饶的模样。
这样的念头就如毒药一般,日日吞噬着孙管事的内心,又一次训马失败,他面容狰狞了一瞬。
“唐乐安,迟早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收了你的。”
扔下这句话,孙管事便带着人离开了。
人已走远,油腻腻的腔调却萦绕在耳畔。
唐乐安有些心烦,简单洗漱了番。
吹熄蜡烛,躺上床入眠。
翌日。
冬雪似柳絮纷扬,点缀着单调的院落。
宴厅的地龙烧得火旺,会厅中间隔着山河浮云样式的屏风,本朝民风较为保守,男女不同席。
左男,右女,相隔屏风而座。
管乐声悠扬清脆,熙熙攘攘的闲聊声,场面倒也不算冷清。
坐在上首的福安公主,手执一杯茶浅抿了口,珠帘后方走来一人,附身说了两句,她略急的站起身,步向门外而去。
走到大门口,就见一娇俏可人儿从马车上下来。
她身材纤巧而匀称,就如一棵春日含苞待放的山茶树,周身洋溢着清纯而美好的活力。
瞧见立在大门前的福安公主,宁香郡主立即眉眼弯弯,走上石阶。
“小姨!”
宁香郡主已逝的母亲与福安公主是手帕交,彼此认为姐妹,关系甚好,宁香郡主叫一声小姨,算是虚设的长辈尊称。
福安公主迎了上去,手指点了点宁香郡主的鼻尖,举止亲昵,道:“你来迟了,该罚。”
宁香郡主挽住福安公主的臂弯,脑袋靠在上头,眼睛眨巴眨巴,卖乖弄巧。
“前几日收到小姨您的帖子后,宁香就琢磨着自个做糕点,这才来迟了些,小姨可还忍心责罚宁香?”
福安公主嗔怪的笑了声。
“好啦,快进去罢。”
厨房。
唐乐安将烧一半的柴块,退了出来。
孙管事指挥着其他人将温好的酒和茶点都给端到宴厅去,厨房内人瞬间走了一半,他来到唐乐安的灶台前,“糕点可好了?”
唐乐安将上头的蒸笼给打开。
阵阵热气,扑面而来。
瞧着里头盛放着的晶莹剔透,孙管事眼中划过一抹惊色,心里暗暗得意,这个糕点端去福安公主跟前,必定能得重赏。
“快些装盘,送去前院。”
孙管事催促,唐乐安也不敢耽搁,小心的将糕点分装转移到盘中,跟在送膳食队伍的最后面,缓缓前行。
走在前面的许芝芝忽而扭头,眼中尽是揶揄之色,“把这么大的功劳让出来,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她娇笑了声,“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毕竟像你这么识趣的人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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