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安知道自己是惹孙管事生气了,不敢再耽搁,匆忙换了身干净衣裳,便又回厨房,端上一盘菜,随着一众姐妹往前厅而去。
今儿是银青光禄大夫府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大半个京城的贵人几乎都来了。
银青光禄大夫不过一个从三品的文散官,可奈不住银青光禄大夫所娶的夫人,是当今圣上同父同母的亲妹妹福安公主,圣上对这个亲妹妹尤为上心。
爱屋及乌,满朝文武哪怕是做面上功夫,也得来祝贺一番,以示对圣上的不二衷心。
宴会上热闹非凡,管乐之声不绝于耳。
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矮桌前,顾云峥倚着而坐,慵懒恣意,手执白玉酒杯,浅浅的喝上一口温酒,眼皮子耷拉着,颇为百无聊赖。
宴厅门口处,送膳的队伍缓缓而进,走在最后的少女容貌娇美,肤色白腻,眼梢微翘,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衣裳,丫鬟的样式,却让她穿出了别样的风韵和娇媚。
唐乐安跪地将菜肴摆放好,撤下空盘便要退下。
一道清冷而慵懒的嗓音传来。
“你,过来。”
唐乐安身形一僵,装没听见的继续往外走。
临近门处,却被一名小厮给拦住。
“我家主子叫你,你可是耳聋了?”
今日来得的都是名门望族,唐乐安不敢得罪,忙低头道了声“是奴婢疏忽,还请恕罪。”
她走到顾云峥身旁跪下,战战兢兢的伸出手,端起酒壶为其斟酒,丝丝缕缕的沉香钻进鼻翼中,与此人耳鬓厮磨的画面仿佛历历在目,唐乐安又羞又恼,心中更是一阵后怕。
幸好府上建了一间更大的柴房,那间柴房现如今堆放的都是些杂物,不然若叫人给发现她与前来参宴的贵客厮混,怕是要被乱棍打死。
粉嫩的指尖捏着青瓷酒壶耳,愈发衬得她玉指纤细白嫩,令人不由得想要把玩一番,顾云峥是个随性的,想做什么就做。
一把将那玉手捏住,捞到桌下。
‘咚!
’的一声。
酒壶倒桌声响。
这清脆的动静,融进喧闹声中。
只两旁的人,下意识往这边瞥了眼便又接着攀谈。
唐乐安的脸颊红似火烧云,眼尾更是红得厉害,手胳膊挣扎着,却又不敢大幅度。
生怕闹出动静,惹来更严厉的责罚。
顾云峥一手执起酒杯浅尝,举止儒雅,面淡如水,桌下,冰凉的指腹重重揉挲着,好似在把玩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器。
被那只大手紧紧锢住,唐乐安急得都快要哭了,眼底泛起泪红,软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
当初毁约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要再折磨我了”
去后库取碟子的途中被掳去废弃柴房,她就已经够羞愤欲死了,若是再在宴会厅闹出难堪,其后果,她不敢想
顾云峥眼一眯。
嘴角延起一抹轻讽。
“你不过一罪臣之女,也配自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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