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莫名地就有了兴趣,于是接受了邀约。
她没有介绍自己的过往,只是非常平静地听完夏焰对horae原本游戏的规划。
她骨子里有着科研人员的清高和骄傲,对拯救一家游戏公司或获得高额收益没有任何兴趣,在见到顾长庚以前,她其实没有联想过horae跟projectshadow甚至跟江原之间还能有这样的联系。
可是夏焰有两句话说对了。
第一,人工智能是一个非常烧钱的行当,必须要具备市场应用价值;第二,做这一行,就是要强强联合,然后各取所需。
“我跟她说,我相信ars有自己的判断,能不能做是一回事,要不要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看着顾长庚,他已经从当年那个对周遭一切感到害怕的小男生,成长为能独立思考且有担当的男人了,“ars,其实你是要说服我,还是需要找一个理由,来说服你自己呢?”
“学姐,”
他艰难地开口,“我特别担心,会失控。”
他小时候在失控的信息海洋里差点溺亡,这些年来终于拨开雾霾,告别无序。
可是潘多拉的盒子在打开之前,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
到底人类能驾驭人工智能为其服务,还是会被反噬,他其实没有底。
没有人心里有底。
未来已来,既让人兴奋,又让人恐惧。
夏焰曾问他:既然这场革命浪潮无人可躲,为什么不宁愿是你?
他于是也问自己:如果是我,我要用它来做什么。
夏焰真的说对了:作为一个纸扎师见过生死无数,没有什么‘模型’大得过跨越天人永隔。
就是这一句,他动心了。
有没有可能,这个模型能破掉人与人之间那层无形的屏障,让无法相见的人以另一种方式重逢,甚至让沉睡之人再次苏醒?
“我害怕失控,可是这一次,我想试一试。”
樊星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逐渐笃定的男人,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扬了扬头:“我觉得你已经想清楚了,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告诉我。”
顾长庚郑重地点点头。
“在此之前,我有两个建议,”
樊星看看手表,差不多是时间接女儿了,“第一,尽快通过亚瑟教授在fhi(人类未来研究所)那里立项,这样会省却很多麻烦,也更容易申请专家团队协助。”
他“嗯”
了一声。
“第二,”
樊星站起来,非常严肃地说:“我觉得你的团队里需要一位精神心理科医生深度介入。”
-6】
“年度检查没什么大碍,感觉你以后都不用再过来我这复查了,”
李医生将报告递给顾长庚,笑笑说,“经过了这十几年,你已经可以把自己的脑子控制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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