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看人间烟火世俗,而我仅有你,亦唯有你是我的人间红尘世。”
“月可触,星可摘,而你可得。”
“你是人间清风,填我悠悠长梦。”
“他人困于尘世凡俗,而我困于你往返的七千里。”
“情长纸短,不尽依依(依依是指留恋,翻译为我的留恋无尽)。”
“饮酒一壶,看窗明几净,玉钩孤明,无人共孤光,把盏凄然南望。”
“愿年年景不改,岁岁人常在。”
看了许久,白清略一收拾入了木箱中,箱中有自白清入住南山后池玖忆的第一封至二十余年前最后一封。
书信箱旁另一开着的木漆箱装所有关于白清的画像,白清在搬出何处似来时带走了几乎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这画卷自是拿走了。
池玖忆的画技与白清的画技不分上下,但画白清如此美人,还是只描得千分之一的神韵罢了。
突然想看一看的白清随手拿起一展,画的是二十一岁的他,这可从画中他手腕上戴的白绳银杏叶挂饰看出。
画的是隆冬时他卧榻白日眠,画中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他伸至床边的手。
那只手一看便知是池玖忆的手,因手腕间戴了黑绳。
如若白清没猜错,黑绳中定有他的一根丝,就像白绳中有他的一根白。
也不知池玖忆是怎么拿到他丝的,还黑白两色都拿到了。
白清向来不掉的,看来只能是偷偷趁他不注意剪的了。
池玖忆很懂白清美在何,让光落在他的面庞上,床幔什么的全未落在他的脸上。
白清是清晰具象的美,若是多一层虚幌增添朦胧感,那便难说。
雾中看花,意义美感深长,但雾中看风,不知风在何处,风只适合在光下瞧。
池玖忆看得很细,画得也很细,白清甚至能看清画中他睫毛投下的浅影,画得很可爱。
放下画卷,白清凭空凝形匕,握着一缕青丝,持刀砍下。
可砍不动,一根未断。
白清很早就觉自己的头好像坚不可摧,甚至池玖忆想帮他理一理过腰的长,却现根本剪不动。
那池玖忆究竟是怎么拿到他丝的?白清想不出来,于是放开画卷与匕,解下带随手丢在书桌上了。
正欲点香炉时,白清忽想起那箱中的画卷不过几十,但他才看了六七卷,也不知池玖忆当初为何将这些画卷守得那么严,此刻不如一看究竟。
如此一想,白清又拿起一卷画像,展开一半,红色映入眼帘,再完全展开,着大红嫁衣的他完全展露。
左下角还题有三行字:乐则同乐,忧则同忧,生同衾,死同穴,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此生不负。
十九岁时他的确有与池玖忆进过一个有关婚礼的桎梏,他在桎梏中被迫穿上大红嫁衣成了新娘,而池玖忆便是要娶他的新郎。
凤冠霞帔三千里,十里红妆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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