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冒昧你还打扰，成心呐。
』
我现在只想回去倒头就睡，开口就火气冲天，不想搭理这不相干的人。
班主任语塞，停顿片刻又道：『此次家访，有些问题想和您谈谈，那个，能进去坐吗？』
我抿着嘴看了一眼陈辰，见他绞着手低头不敢看我。
我没好气地说：『进来吧。
』
我换上睡衣，打开暖气，坐在班主任对面，嘴里慢慢吐着烟圈，看着那个局促地站着的陈辰：『说吧，在学校又惹什么事了？』
屋子里凌乱不堪，我无视班主任鄙夷的目光。
『陈辰同学家里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一下，今天来主要是……咳……』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多么的令人难堪。
『学校不会介入同学家庭的事，但是陈辰学习成绩是极好的，我们希望您，能为了孩子，找一份像样的工作，也避免他在学校受同学的欺凌。
』
班主任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神忽闪都不敢直视我。
我依然悠然自得地抽烟，烟雾渐渐弥漫，呛得身边的一大一小咳嗽不止。
我很想说，我跟陈辰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们纯属雇佣关系，他给钱，我办事而已。
要不是看他可怜，我怎么可能三番两次去学校看他。
但是看看身边的陈辰局促不安，我话到嘴边又忍住，打着哈欠听完了班主任的长篇大论，他大概以为把我说动了，口若悬河讲个不停。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够了，知道了，我累了。
』
说罢，就把人轰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陈辰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
我的鼻尖猛地泛起一阵酸意，却还是忍不住朝他吼道：『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跟踪我到我家？还是对不起没和人说，我不是你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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