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初二,我要去找孙思文。
得到我到了虽然已经开始恢复运作却依然显得有些冷清的银楼,一路绕到后院,却发现孙思文不在账房。
一时身边也没个人,我便自己绕到了他的屋子里,去敲门。
“哪位?”
听这声音,他竟是赖床了。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是我,先生。”
安小贝去上私塾了,我便只带了小兔在身边。
屋子里倒腾了一会儿,然后孙思文来开了门。
首先闻到的就是满屋子的药味,然后我注意到孙思文的脸色有些憔悴。
我皱了皱眉:“先生,你病了?”
算起来,银楼已经正常运转,我虽然只要得空就会过来,却也不是非要每天来报道不可。
前些日子忙着过年的事情,也有五六天没来了,没想到他竟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可怜的孩子,他不会是病着过年的吧。
孙思文轻咳了两声,道:“屋子里不干净,你稍等我一会儿……”
我径自进了门,左顾右盼,倒是没有不干净或是不整齐,就是桌边有个小炉子,在煎药。
我颦眉道:“小兔。”
小兔答应了一声,就去蹲在了那小炉子旁。
安玉宁留给我的丫头里,小兔略通医道。
孙思文又咳了两声,我牵着他的袖子让他自己去坐了,无奈地道:“先生,你看看你,我给你的薪水没有这么低吧,你怎么还住在这种地方。
你看看这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地儿,以前倒罢了,现在你的事情这么多,可怎么熬得住。
你看看,我几天么瞅见你,你就病了吧。
你看看,你看看,大过年的,你都吃了什么?八成又是随便对付的对不对?对了,你生什么病来着?你自己的医术行不行?”
孙思文无奈地道:“你问了这么多,让我先答哪一个?”
我的脸一红,好像我有的时候是会比较唠叨。
比如对着安玉宁,对着小贝,还有孙思文……于是轻咳了一声,道:“你先说说你得了什么病?”
孙思文掩着嘴咳,我赶紧找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了,他谢过我,然后道:“也就是风寒罢了,再过两天,也就好了。”
这时小兔已经煎好了药,端过来给他喝。
我接过来,用手试了试,道:“小心烫。”
孙思文接过去了。
我便在他屋子里四处看了看,最后下了一个决定:“我不能让人说我亏待了我的功臣。
先生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改天,我就买个小宅子送给你。”
孙思文差点被呛死:“什,什么?”
我忙去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别急别急,慢慢喝……”
“……”
孙思文无奈地道,“姑奶奶,我可从来都只听说金屋藏娇。
你买个宅子送给我这个大男人,算什么。
何况要买,我也不是买不起。”
我恨了一声,伸手戳戳他的头:“你也知道你自己能买不买?我给你买,你总愿意住吧。
再说了,我如果是个男儿身,你还会有这些顾忌吗?说白了,你就是嫌弃我是个女孩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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