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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了纳征之礼后,剩下的便只有请期、亲迎二礼了。
这一回,不等幼子再转弯抹角地催,郑夫人没过两日便遣人去了青光观,请那位姑母再卜算几个好日子。
而后,她选了又选,终于定下了转年的三月初二。
想必那时候省试早已经张榜,王家七郎若是及第了,于这桩婚事亦是喜上加喜,增添了光彩。
于是,官媒胡娘子又带着大雁走了一遭,告知王家婚礼吉日。
李氏盘算着日子,继续监督王玫清点嫁妆。
腊月也即将到了,几个庄子上送来的粮食野物皮毛等出息,正好都仔细挑一挑,放进嫁妆里头。
她也不管女儿如何坚决反对,随时想起什么便往嫁妆里塞,眼见着嫁妆单子便又多了几张。
转眼便又是月余过去,因打理清点嫁妆、做女红而忙得团团转的王玫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通常而言,新娘子都不需要考虑嫁妆准备之事,而她却是例外。
细想起来,她大概是大唐境内最忙碌的新娘子了罢。
不过,不亲手操持嫁妆之事,她便不知道筹备嫁妆还有这么许多注意事项。
别说从无到有攒嫁妆了,就算只是增添补缺,亦不是件容易的事。
且年节底下,理清嫁妆中店铺、庄子的账目出息也繁杂得很。
她先前虽有些想法举措已经在庄子里开始施行了,但毕竟才刚刚开始,尚未见到成效。
闲下来之后,王玫才突然觉,除夕快要到了。
不经意间,时光流逝而过,距离三月的婚期越近了。
而且,就算将大兴善寺那一回算在内,她与崔渊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不曾见面。
心底的思念或许来得有些迟了,但其汹涌程度却比她预想中更热烈了几分。
光是欣赏他送给她的几幅画,已经解不了心中那些越浓重的相思。
偶尔,她甚至会生出约他出来相见的冲动。
就在这时候,某人便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般,借着来寻王旼顽耍的崔小六郎,又给她送了一幅画。
展开一瞧,里头笔触轻柔地描了一位仕女的小像。
王玫一眼就认出,那嘴角勾起淡笑的仕女正是自己。
寥寥几笔,勾勒得并不算仔细,神韵却跃然纸上。
小像旁边,写着“静女其姝”
四字。
这四字亦出自诗经,邶风之静女篇,王玫并不算太熟悉,作不经意状取出书轴,寻出了下文——“俟我于城隅”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踟蹰。
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两句话,其含义并不难理解。
王玫现,自己似乎彻底爱上了诗经。
那些曼妙而又生动的诗句,每回味一次,心底便微妙地泛起了涟漪。
他们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崔渊主动地表达相思之意,她是否也应该学着浪漫一些,借诗传情?若一味接受,而不主动一些回应,并不符合她后世女子的性情。
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弄清楚,他到底约的是哪一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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