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也拭泪道:“阿家近心略旺,七上头也需注意一,大喜大悲恐些伤身。
九娘身子尚未完全养好,也该小心才。”
夫妻你一言、一语,好容易劝得两收了泪,才一同进了内堂。
内堂一楼以一架巨型花鸟物屏风分隔成内外两间。
外间中,一张长榻紧靠那架屏风放着,长榻东西两侧则置几方短榻,上头都铺着厚实软和茵褥,角落则摆放着香炉、铜灯座等物。
李氏携着女儿坐在了长榻上,王七郎在右侧短榻上坐了,崔氏侍立一旁,低声吩咐了侍婢几句。
李氏摩挲着女儿消瘦脸颊,叹道:“儿,你阿兄说你身体好多了,阿娘看都觉得病着呢。”
“确实好多了,阿兄将儿照顾得很好。”
王九娘道,瞥了坐在下头兄长一。
王七郎端起一杯解渴浆水饮了,朝她笑了笑,接道:“方才十五娘说,明便让医者给九娘瞧瞧,看看否要改个药方。”
李氏看了看崔氏,也微微露出了笑意:“确实想得周到。
十五娘,你也忙了一天,坐下歇息一会儿。”
她说着,又对身侧侍婢嗔道:“赶紧去把郎主请过?孩子好容易了,端什架子?”
王七郎听了,站起道:“去外院见阿爷罢,九娘身体弱,便必去了。”
王九娘也连忙要跟着起:“儿累,拜见阿爷应当。”
“好好坐着。”
李氏&xeoo把她揽在身边,“七郎也别动。
当初都他答应了张家,许了门婚事!
将好好女儿害成了如今般模样,他做阿爷也觉得亏心!”
明显两个长辈正在置气,做儿女倒好说话了。
王九娘正觉得难,便听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一个温和声音也随传了进。
“好了,都做阿爷错,你做阿娘半点也错。
玫娘如今好好,些事也必在她面前提起了。
否则,岂总教她勾起了心事?”
说着,一位身着浅绿襕袍中年男子便走了进。
他蓄着长须,肤略显苍白,身形也稍些瘦弱,姿容仪态虽无可挑剔,&xeoo丝毫一家主那般威严。
“阿爷。”
王七郎行礼唤道。
“阿爷。”
王九娘被李氏按着只能坐在榻上,也赶紧唤了一声。
“好,好,便好。”
太原王氏三房嫡支主王奇,论待家同僚,皆温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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