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夜班的时候,18床产妇的家属终于匆匆赶来。
他们穿着都很朴素,到一大帮人过来查房,还显得有些拘谨,不过样子倒是很忠厚老实的人。
因为宝宝在儿科icu,所以病房里只有产妇一个人。
沈肆把病历递给李钥湖,走到床前关心地问: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出血还多吗”
产妇挣扎地撑起身子,有些虚弱地对她笑了笑,然后道:
“已经不多了,谢谢医生。”
“我帮你按一下宫底,你先躺下。”
沈肆一边说一边扶着她躺下,身后的李钥湖立刻很有眼色地把床帘给围上。
等按压完宫底见出血不多后,沈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准备下班。
因为想起要拿两个口罩,就又走到了配药室,还没进门就见有两个护士在那儿窃窃私语。
沈肆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就装作随意地加重了脚步,两个护士听到动静立即抬头了一眼。
见是沈肆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笑了笑问:
“沈主任不是下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肆走进配药室,一边走一边道:
“鼻子有点不舒服,我来拿个口罩。”
秋冬交换季节最容易感冒发热,虽然她现在还没到感冒的地步,也稍有征兆。
两个护士见她的确是拿口罩,也就没再继续问,转头又说了起来。
“听说十八床那个是刚成年,她男朋友是京城人,他妈不起她,就一直不同意她们两在一起。
没想到这生米煮了成熟饭,最重要的事这两个都还在上大学。”
“年纪那么小,刚上大学,都是还是孩子,现在那个男的又不要她了。
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唉。”
另一护士婉惜地摇摇头。
现在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别说十七八岁了,就是十四五岁生孩子的都有。
年少不懂事,尚且懵懵懂懂,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可能还未出过自己的生活圈,她们以为自己到的就是一切。
“唉,真是可惜了。”
两人说到这儿,外面的铃声也响了,一时间便散了,剩下沈肆一个人。
沈肆不紧不慢地拿出口罩,再推上抽屉,眸光深沉。
回去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
,一天的休假时间又这么飞快的就要结束。
沈肆起来收拾了一下屋子,了一下手机,已经将近六点。
这时安知鱼的电话打了过来,是约她出来吃饭。
沈肆晚上没什么安排,自然说好。
吃饭的地点还是在望鹤楼,听安知鱼说她已经排了将近三个月的队,好不容易才排到,说什么都要拉她一起去。
作为昨天才刚去完的人,沈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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