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临抬手摸了摸鼻子,顺势挡住了自己嘴角,收起了笑意,否认道:“没有。”
“下次我妹送吃的来你和我们一起吃吧。”
“她同意了吗?我感觉她有点怕我?”
“嗯?”
谈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了两声,“不是,她只是比较怕生,熟了就好了。”
褚临不置可否,随意找了个话题,很快将谈逍注意力转移。
据他观察,谈辛可不仅仅只是“比较”
怕生。
室性心动过速6
夜晚的住院部比白天安静很多。
没有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没有或大或小的电视声,讲话声,聊天争吵声,只有偶尔从紧闭的病房门缝里传来的几声咳嗽声,响亮的鼾声,翻身时床板吱呀的叫声,值班室里轻微的鼠标点击声,书页翻动声。
夏意从微微打开的窗户缝里透进室内,混合着药水的味道,用闷热的空气和暖风彰显它的独特气息。
查完一轮房,谈逍回到值班室,把桌上的温牛奶喝完后伸了个懒腰。
晚上陆陆续续从急诊接收了五个病人,其中一个急性心梗的病人,检查后做了介入治疗,结束后安排住院后,几人刚歇下,短暂睡了一小觉便又起来查房。
“今夜也算是个平安夜。”
谈逍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对于心内科的值夜来说,虽然接了几个病人,但一个晚上只做了一台手术,实在能算得上是平安夜了。
褚临在写查房记录,闻言抬眼看了下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还没到6点,“还有一小时才天亮。”
似是想起之前的什么事,谈逍讪讪改了口,“希望是个平安夜。”
他正准备把杯子拿去洗,走前又问褚临,“你真不喝牛奶?”
“不用,谢谢。
我不习惯那个味道。”
褚临头也不抬。
“那行。”
谈逍吊儿郎当地去又吊儿郎当地回,仗着值班室离厕所不算太远,中间不需要经过太多病房,走的毫无平日里稳重的医生形象。
也许因为呆在学校的时间太长,他和褚临还保留着一些年轻男孩子身上的气息。
谈逍一屁股坐回凳子里,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那天就不应该答应去喝什么酒,没有补觉没有放松,今天一直特困。”
谈逍说。
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但谈逍到现在还是觉得困得慌,只能怪罪于那天没有忍住去喝了酒。
旁边趴着的谢贝笑起来,“我还以为秦朗和你们很熟了呢。”
谢贝来附院的时间比褚临和谈逍都早,但是年纪比他们俩都要小一些。
两人刚来时她和医院其他的小护士一样内心兴奋了好一阵,但又和别人不太一样的是,别人是颜粉,她是cp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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