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激动,只能忍着心中的不甘,勉强安慰道:“阿怀。
他受了伤,齐玥已经派人通知禁军和巡防营全城搜捕了,我们还没有走到绝路。”
萧月怀气急攻心,咚的一下摔坐在地上,双目皆失去了神采。
秦娥望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她的反应怎么比自己还要厉害。
萧月怀坐在冰冷的砖地上缓了良久,才逐渐恢复了理智——
她知道以秦胜寒为饵,定能引来陆家的杀手。
陆氏父子欲害秦氏满门,眼下既不能以贪污之罪陷害秦氏,便必然会拿窃银案做切入口。
坊间流传出匪徒招供的消息,便是陆氏咬死此案的最好机会。
为了死无对证,他们定会将秦胜寒灭口,伪造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
可她没想到这一次来的人,居然是陆平笙!
萧月怀觉得奇怪,陆平笙最为小心谨慎,绝不会鲁莽冲动,杀人这种勾当他更不会亲自做。
他向来周全紧密,这次为何会大乱阵脚?
萧月怀想不明白,心情也愈发糟糕。
秦娥见她一直发愣不说话,不由担忧道:“阿怀?你没事吧?”
萧月怀回过神,向她深深望去一眼,逐渐抚平眼底的厌憎,平和着语气道:“没事。
袅袅,你去陪着齐玥吧,今夜全城搜查,又是一场劳心劳神的战役。”
秦娥默然,总觉得眼前的女娘有些怪诞,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萧月怀没理会她的审视,钻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肯出来:她要亲自去会会陆平笙。
此计作废,总要另寻办法洗清秦胜寒的嫌疑,还秦家太平。
余剩残夜,凄风拂墙而过。
孤云遮月,城郭间潇潇寂寥。
一抹黑影穿过长街,绕着坊间小路,跌跌撞撞地朝着坐落于临水巷的陆宅奔去。
他自后门而入,翻过一面矮墙,摔倒在一处花圃上,沾了满身泥泞。
他硬撑着身躯向不远处立在湖面上的矮亭行去。
水桥尽头,有一名婢女守着入口,正捂嘴打着哈欠。
安静的夜里,突然听到几声轻微的叫唤:“锦衣、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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