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仁缓缓开口,看着陈潜夫的人头长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剃侍奉鞑子,可是八旗兵已经逞凶几十年了。
更何况现在大半天下都已经落入满清之手。
华北、山东、中原、三晋、陕甘、荆襄、江南!
满清区区一年时间便打下了这么多地方。
只待明年一举,说不定整个天下就归了满清了!
在这种情况下王之仁要是跳出去那岂不是螳臂当车吗?
洪承畴这些人都打不过的鞑子,他王之仁又怎么打得过!
可是……
“这大好的头怎么能剃了呢?”
王之仁摸了摸自己的头喃喃自语。
他虽然已经降清可是还未曾剃。
绿营兵有很多这样的将领。
甚至贺珍拖拖拉拉直到反正的时候汉中的满清官员都没能剃了他的。
咱大清的官员对老百姓那自然是留不留头,留头不留的。
可是面对拥兵自重的绿营将领却是不敢过于逼迫。
虽然浙东这种情况,现在更是没人敢逼王之仁剃。
可是还待在满清,王之仁的头是早晚保不住的!
一想到自己留着一根鼠尾巴的样子王之仁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在现在这個时代虽然没有确切的民族主义。
可是华夷之辩却是深入人心的。
王之仁只知道汉人,却不太懂什么是汉族。
可是他却是知道如果剃了真当了鞑子。
那可是对不起祖宗的!
所以他心中一直非常犹豫。
一方面他惧怕八旗兵,惧怕满清。
一方面又不愿意剃。
之前在陈潜夫的辱骂下,王之仁一怒之下砍了他。
可是到了现在王之仁心里的气消了。
心中却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后悔。
在两难的选择中,王之仁辗转反侧度过了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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