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河道出来以后,果然远远地到从官道那边涌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只是望远镜下的他们头发散乱,衣衫脏污,眼神无光,脸色青黄,生机茫然。
麻木,是真正的麻木。
如丧尸,如游魂。
忽地,那边传来一声震呼,他们向队伍的眼神一亮,不知是什么给了他们力量,脸上爬上了饿虎般的狰狞,一群难民猛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那边有马,那边肯定有水水给我们水”
张牙舞爪的样子让花田心头一颤,“我想过会这样,可真正见到也是真吓人”
栓子吹响了新的哨子,花叔很快做出了几个新的哨子,花田现在也用新的了,那个旧的洗干净了给了栓子的妹妹苗苗。
“黑旗全员归位戒备”
二山举起黑旗。
可以预见,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尽量不要伤害他们,如果他们向你们举起武器,也不需要留情保护我们亲人”
花三太叔公举起虎头杖真臂高呼。
队伍里的勇士们纷纷一呼百应“保护我们亲人保护我们亲人”
那些难民他们有些还是有武器的。
残酷的逃难让他们举起了往日割苗的镰刀,做饭的菜刀,耕地的锄头,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农民汉子了,他们是走投无路,背水一战的乱民。
“娘,你等等,我去求求他们,我去求他们给口水你喝,你不要死,不要死”
一个骨瘦如柴的黑妞扶着奄奄一息的女人靠近了他们。
“儿子,我的好儿子,你不要睡,别睡,娘有奶,娘还有奶。”
花田用望远镜着,那妇人袒露的地方瘪瘪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被咬破了留下了斑驳的血印。
花田不忍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她不能,不能施救。
这会害了他们全队。
黑妞不知和那女人说了什么,那女人摊在了路边,一动不动。
而黑妞却跑了过来,只见她什么也没说,朝所有人跪下,就是磕头,磕头,不断地磕头,额头的血不多久便渗了下来。
在队伍后头的张婆子最终没忍住,了她后头那些举着刀的人,说道“把你娘扶过来,你把东西带过去守不住。”
花田
是张婆子,不是覃婆,不是秦婆,是质疑阿奶的张婆子。
该怎么说她好嘴碎的人心眼子不坏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会叫的狗不咬人”
可她想过后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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