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鼓自从被做成之日起,积怨甚重,所以从未被奏响过,而那日之后,人皮鼓竟然能被敲响了。
她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问:“你怎知那面鼓是你的妹妹?”
淮曦想起艳骨楼倒塌之日,一妙龄少女提着裙摆站在鼓旁,他还趴在雪以年唤出的白凤的背上,少女笑着冲他挥手,然后隐没于鼓中,又葬生在火海。
雪以年看见他流下泪来,一步一笑地站在了雪以年的前面。
他第一次毫无畏惧地看着姜栖,冷声道:“不重要了。”
他说:“都不重要了,我自知打不过你,但是我不能再一次看着我的妹妹死在我的前面,想杀她,就先杀了我吧。”
他抱着誓死的决心。
雪以年轻蹇着视线望着如此重情重义的人,半晌后,叹了一口气,很破坏气氛,“唉,谁是你的妹妹呀,我不是你的祖宗嘛?”
她抬起手的一瞬间,也筑起了一道水波似的结界。
她走出了结界外,淮曦还想拉住她,努力地拍打着结界,却怎样都出不来,应柳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在一边看着。
而雪以年走过来时,身边就一只只的飞出了许多的灵雀,手中也随之结出一个杀印,但语气却稀松平常。
“为什么杀我?”
姜栖的视线,死死地落在雪以年的身上。
她看向的不是她手中的结界,也不是飞在她身边的灵雀,而是那些忽明忽灭的捆仙索。
但是她现在也知晓了,它们并不是什么捆仙索,而是……情丝。
上一次扶渟对龙北渊说时,她听得一清二楚。
是他的情丝。
更是神明,本不该有的情丝。
但是此刻,那根情丝就像是一串精致绝美的饰,从少女身上流畅的溢出,又暧昧的没入。
很好看。
而且,不知道的人,根本也不会猜想到那根情丝是贯穿在了少女的每一寸筋骨下。
而且,他们也仅仅的只会以为,它们就是少女佩戴在身上的装饰。
而这三千年来,自己也从未嫉妒过谁,但是此刻,她看向从少女间垂下来的流苏坠饰时,心却狠狠地被刺痛了。
她手中魔气顿起,绕于周身,唇齿轻动,“你必须死,没人能挡住吾主,成仙的路。”
金光大盛,一击即出,与魔气相撞时,少女仿佛站在了清澈的灵泉上,浑身都是清凌凌的干净,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就像是满身霞光的小菩萨一样,但小菩萨说话凉薄,眉眼清冷,“笑话,那条成仙的路,难道不是他自己毁去的吗?”
姜栖顿感,自己像是被来自远古的灵息,无穷无尽地压制住了,她脸色骤变,轻敌了,真的只把当做一个小仙,可若真的只是小仙,又怎么可能拥有来自上古时期这么精纯的灵息呢。
她不敢再分神,手中掐诀,大喊一声破——
雪以年被伤了一下,但是不重。
众人只见,小菩萨勾起了嘴角,笑了笑,便轻描淡写地擦去嘴角边的血渍,双手大开大合间,结出了一个更加强大的法印。
法印正中的位置,是一把似水铸成的剑,那把剑只在瞬间,便像撕破苍穹一样就悬在了姜栖的头顶,少女的唇角轻轻动了动,她说:“诛,魔。”
姜栖大惊——诛魔剑!
只在传说中听过的诛魔剑。
还是三千年前,天界的法器。
听闻,昔日魔尊就是被此剑所伤后,元气千年未愈,现如今,只是一个小仙,竟能将这把令妖魔都忌惮的法器,随意地召唤出来。
诛魔剑应声而下,却在她的天灵盖处停住了,须臾,那把如水柱的剑,便化作星子般地消散了。
雪以年脸色骤变,耳坠只是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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