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风未料对方能用美人认针之法,险些招架不住,再次破口大骂道:“老太太喝粥,你无耻下流,打枪连美人计都使!”
厉云征行招亦是下意识之举,对方从开打就没停过嘴,他本不在意,却被此言却戳中心事,问道:“你说一个小女娘离家千里来漠北能为了什么?”
石风应付他的步步紧逼已是自顾不暇,哪有闲暇思量他话语背后的含义,脱口而出:“吃饱了撑的呗,谁没事来这破地方。”
日薄西山,薛神医已回帐中,起初还有零星几个将士围着看两位将军比武,逐渐地都失了兴趣,各司其职去了。
这场对弈从天亮打到天黑。
厉云征不知疲倦,石风连打带骂耗了不少力气,赖在地上再不肯起来。
“不打了不打了!
你要累死老子。”
“再来,本将军都未尽全力。”
石风当然知道他为了让自己当陪练故意让招,不然哪儿能打这么久。
“你到底遇着啥事了?”
“无事。”
厉云征顿觉无趣,随手一抛,枪稳稳立回兵器架上,他则抛下地上的石风拂袖而去。
“薛神医说得不错,你真是有病。”
累到半死还被晾在原地的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不对!”
石风后知后觉回想起打架时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离家出走来漠北的小女娘,他说的是念念姑娘?”
纵然是脑袋瓜不怎么灵光的石头脑袋,亦直觉出其中异样。
“不对劲,很不对劲!”
厉云征回到大帐,现桌上放着方才薛神医手中的油纸,里面还躺着两个早已放凉的酥饼。
他只扫了一眼,径自走向帘子后面换衣洗漱。
打的起兴时不察,如今松懈下来瞬觉疲乏不堪。
薛神医口中意味不明的“心意”
就这样晾在逐渐降落的黑暗中。
不多时,身着里衣的厉云征举灯折返回桌前,拿起酥饼咬上一口,细细咀嚼着。
香甜和着杏子的酸味,弥漫在口腔中。
他盯着油纸入了神,半晌,燃烧的灯芯猛地炸开,蹦出花状的细碎火苗。
厉云征眼皮跟着一跳,不可置信地自喃道:“她,该不会是对我生了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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