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高研猛的站起身,抬起后脚跟,踹飞了红色的塑料凳子。
从包里掏了张卡,认认真真地放到许永昌面前。
“这里面是一万多块钱。”
高研深深的叹了口气,整了整自己凌乱的头发,从皮包里拿出家伙事儿,出来补了个美美的妆,笑着望着许永昌,然后说:“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你既然都净身出户了,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手的。”
高研拿起刚刚喝剩下的半瓶啤酒,伸手到许永昌面前,说:“来!
喝最后一瓶,咱俩最后彻底撒手!
谁也别挡着谁的路,行吗?”
许永昌一贯是黑了心的人,望着高研仰着脖子,望着她,憋着泪喝了半瓶雪花啤酒,连大气都没喘一口,竟然心生了一丝难过和悲悯,有道是世事无常,前事难以琢磨。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终究还是缘分”
许永昌也准备强说旧词赋旧愁,还没等开腔。
“啪!”
伴随着这一声巨响而下的,是破碎的,翠绿色的碎片。
原来,是高研冷漠地抬臂,然后举起绿色的酒瓶,对着许永昌的头就是一下。
她狠狠地砸了下去,做好的美甲直接劈了两个,十指连心,她竟然连心都跟着疼。
她随手扔了半截握在手里的啤酒瓶口。
许永昌感受到一股暖流从额角缓缓流下,是两行分叉开来的血,一滴一滴,落在了他的裤子上。
“我艹!
臭娘们!
你他妈的有病啊!”
许永昌凶相毕露,握着拳头就要挥到高研面前,他一边叫嚷喊道:“老子他妈的弄死你!”
说时迟那时快,高研又顺手抄起一个啤酒瓶砸在许永昌的头上,对他进行了二次伤害。
桌子上,东倒西歪放了十几个啤酒瓶,高研面前放着的酒瓶,或是被她砸在了许永昌的头上,或是被她扔在了地上,后来,高研直接将小小的一张折叠桌子踹翻了。
现场一片狼藉。
“大妹子!
别打了,回头再出一条人命,得不偿失啊!”
围观劝架的热心人纷纷停下筷子,准备叫救护车来。
“打死了,我回头到阳溪监狱给他烧纸钱!”
高研气的嘴唇发抖,咬牙切齿道:“多多益善!
谁他爹的买不起纸钱?”
“阳溪监狱不让烧纸!”
围观的人大概率已经猜出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了。
“那你爹的就算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你也是个穷光蛋!”
高研几乎是指着许永昌的鼻子骂出的这句话!
许永昌原本还耷拉着个脑袋,一听到“穷光蛋”
三个字,就好像是被人捏住了麻筋,从板凳上跳起来,血污混着汗水,他抹了一把,蹭在了裤子上,指着高研,他不顾脑瓜开瓢,高声喊道:“有种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说就说!
你他爹的就是个穷!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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