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心怀鬼胎的人都来了,比较乱,你先别过来了。
我一想,他应该要应付很多闻讯而来的人,肯定是一番忙乱,于是给他回复说好,下午再过去。
临近中午时,我收到了鉴定机构发来的提示消息,说结果已出,可以去拿报告了。
然后我看到了上午不注意的时候,舒念发来的微信: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我看了一眼就退出了聊天页面,心想真是对不住,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存坏心,但是现在我男朋友说了,不让我理你,我得听他的。
下午我去拿了鉴定报告。
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提供的两组头发丝,亲权概率999991。
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我把报告装到包里,拿出手机来想要跟郑易说一下,准备过去医院陪他。
然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刚接通,那头便传过来一串嘤嘤嘤的哭泣声。
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了,莫名其妙的问她:“你谁啊?”
“呦呦,我是妈妈。”
我:“……”
我听出来了,那因为哭泣而颤抖的声音,确实是夏青的。
不等我说话,她便崩溃的哭着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呦呦,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好,让你受苦了我的女儿……”
她说“是妈妈不好”
。
这一瞬间,我的内心汹涌起无数种情绪,积攒了二十多年的话全都涌向了喉咙处,我张开嘴,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在电话那边语无伦次的哭泣与忏悔,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实现模糊又湿润。
良久,她在那边哽咽的着唤了我一声:“呦呦……”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女儿的?”
她顿时又压抑的哭出来:“我今天收拾东西,看到了你父亲的照片……你跟他长得那么像,我对不起你们父女……”
她生了周浔生的孩子,却直到再次看见他的照片,才能记起他的样貌,想到我跟周浔生长得想象,从而意识到我是她的女儿。
是有多么的不走心。
我以为,真的需要等我把包里的鉴定证书摆到她面前,她才会大惊失色的承认。
我说:“没关系,反正我没有打算认你这个妈妈,不用说对不起。”
夏青似在那边愣了片刻,随即颤声说:“你恨我对不对?我没有做好你的母亲,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妈妈也不愿意扔下你不管,呦呦,妈妈能不能跟你见一面……”
我打断她说:“不用了,我不想听你的苦衷,也没有必要。”
“呦呦!”
夏青凄声说:“就当妈妈求求你好不好,让我见你一面……我以前没有意识到你是我的女儿,呦呦……给妈妈一个机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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