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良驹扬眉:“很兴奋?”
“不,不敢。”
沈知曼含着吸管,认真地看着他,忽闪着眼睫,如果不仔细听,几乎不敢确认她说的会是:“你舍得我跟他单独聊吗?”
游良驹神色稍动,却假装没听到。
沈知曼喝完将杯子推到旁边,非常失望地“哦”
了声,忽然想到什么,问:“他今天原本没空吗?怎么聚会开到一半才来。”
游良驹倚着松软的沙,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慵散说道:“也不是谁都可以参加今天的聚会。”
“难不成还有鄙视链?”
她想了想,“哦,是搞艺术的不配了。”
“当然不是。”
游良驹坚定否认了她的自嘲,“他们家只有方老爷子一人盛名远扬,到了下辈大多都自视清高,总觉得自己是世家就谁都瞧不起,把京州能惹的不能惹的全都得罪个遍,人脉都断得差不多了。
他孙辈儿又多是势利眼,挑三拣四,早些年我哥就曾想要有他们来往,一来二去被搅合怕了,干脆不去招惹。
也就待会儿来的那个比较安分,手里的墨宝也不错,方老很欣赏他,估计是打算把丹墨直接交到他手里,目前都是他在管事,你可以跟他多聊聊。”
沈知曼点点头,听着这些事,突然很想嗑瓜子。
说真的,这些关于方家子孙的闲话她无一不信,因为方老爷子本人脾性也差不多。
她之所以知道方老爷子,就是因为这位老先生曾经隔空痛斥过沈知曼的爷爷,说他铺张浪费,拿艺术砌金墙,建了四不像的私人博物馆,一副庸人公子相。
挑起这项事端之后,许多艺术家公开站在丹墨的方老爷子那边,结果在屁股后面叫嚣的人太多,方老爷子怒了:“你们闭嘴,老子要听沈清说!”
一句话,得罪了大批站队的人。
沈知曼的爷爷沈清从未在公开场合回应,只单独在鸟语花香的园子里,跟幼小的孙女笑谈:“看以后是记得他方酌的人多,还是记得我沈清的多。”
自此南北清浊两派,已经为了“艺术该如何宣扬”
的事,相互拌嘴许多年了。
见沈知曼听得意犹未尽,游良驹舒颜笑笑,慢言细语道:“京州有意思的事很多,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这话竟难得温柔,却令沈知曼心中隐隐作痛。
江湖规矩,拿了钱的差事不能谈真心,但如果不能从游良驹那里听到更多关于京州有趣的人和事,还真挺叫人遗憾的。
游良驹又说:“我建议你谈工作的时候,最好是见面聊。”
“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
“人面对冷冰冰的屏幕,并不会真实地感受到对方语气里的温度。
面对面约谈,更有利于你随机应变。”
“噢。”
沈知曼点点头,身子稍侧缓缓倒在他宽厚的肩上,刻意用肩膀顶了顶他的胳膊,挑逗地说道:
“这样是不是更容易感受到温度?”
游良驹虽没有热情地接住她,但也没条件反射地把她推开,这给沈知曼带来一种他虽然惊讶但并不抗拒的感觉,于是更大胆了些。
她有目的地抬起手,在某韧性十足的敏感处轻轻摩挲几下。
“不满意啊,那这样?”
边说着,眼睛边时刻关注着游良驹的反应。
桌上的手机响了两声,游良驹垂着浓密的眼睫扫了眼又移开,沉声道:
“人到了。”
沈知曼立刻弹开。
游良驹这回是预料到了,赶在怀中一空时,手疾眼快地攥住了沈知曼的手腕,把她拽回到自己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