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感冒了而已。”
那边没说啥,再开口,声音严肃许多:“许乔,你的检查报告怎么回事?”
许乔心一惊。
陈文瑾和她也算青梅竹马,两人一个孤儿院长大,后来她被找回许家,失去了一段时间联络,还是最后陈文瑾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两人才重新联系上。
在许乔心里,陈文瑾代表着特殊意义。
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
毕业后,他留在了本市最大的医院做主科医生,高大儒雅,风度翩翩,是每个女孩的梦中情人。
她检查的地方就是陈文瑾的医院,调查她的病历,不是难事。
见她不说话,陈文瑾声音温和许多:“不想说的话,能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
许乔矢口否认,轻笑,“我一直过得很好,文瑾,你别担心。”
“许乔,”
陈文瑾慢慢说,“你知道的,我查你的报告轻而易举。
之所以打你的电话,是想尊重你的意思,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循循善诱,听得许乔心里苦涩不已。
握紧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许久的对峙后,许乔败下阵:“后天性心脏病。”
又轻松说:“没事的,医生说我年轻,只要有合适的配源,活下来的几率很大。”
陈文瑾是医生,怎么会不清楚这话是在安慰他。
先不说有不有合适的配源,光是术后的排异反应,都不一定能有几个人挺过。
心脏病……可以说就是九死一生,和死神博弈的一种病。
“是不是搞错了,”
陈文瑾的声音变得滞涩,“你还这么年轻。”
“我明天重新联系人给你检查,许乔,你不会……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
说到最后,陈文瑾声音难得哽咽。
许乔这时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还有闲心安慰他:“不用了文瑾,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不用……”
“我是医生,”
陈文瑾无力的打断她,向来温文尔雅的人头一次带了几分声嘶力竭,哀求她,“许乔,跟他离婚吧,我能帮你,你一定能好好活下来。”
“你现在他身边,无非是时间早晚问题。
这种病,到最后就是在跟老天赌,耽误得越久,机会越渺茫,他不是你的良选。”
离婚,从来不在许乔的假设之内。
从她回到许家,所有的记忆,几乎都和傅泊修有关。
离开他,剥夺掉那些,对她而言,无疑是更大的痛苦。
许乔有一瞬间迷茫:“我会考虑的。”
挂断电话之前,陈文瑾叮嘱她,记得明天去他的医院再检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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