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烧烤店,故意勾我的是不是?”
陈烬骨节分明的手钳制着她双腕,痞肆勾人到极点的脸近在咫尺,狠地在她脖颈咬下一口口牙印,声音刺耳又含糊不清。
温荧耳朵滚烫,又羞又窘地推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就被叼住,唇贴着她耳不断反复磨吮。
“你别弄了,我好难受……”
白皙纤嫩的手指冷不丁被他握住覆到了腹肌上,他的手已经青筋暴起,筋骨根根毕显,浑身肌肉烫得要命:
“帮我弄一次吧。”
他声音又哑又难受,下颌都仰起,脖颈上青筋交错浮现,将她揽到了床上坐着。
温荧受不了他这副隐忍难捱的样子,脸埋在他颈侧艰涩开口:“我不会。”
“我教你。”
……
不知过了多久。
温荧都累瘫了,才被陈烬攥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帮她用洗手液搓洗后,又用湿巾纸擦了好几遍手。
她一下注意到了他右手小臂上的褐色缝合疤痕,七八公分,刺眼灼目。
倏地。
时间就像按下暂停键,她目光一下顿住,心口穿膛凿骨般刺了一下:“……你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她问起,他们还没复合,他不愿说便罢了。
可这次,陈烬嘴角轻扯,两指夹着她脸一捏,笑得轻飘飘而随性:“真不小心摔的。”
为什么他每次都搪塞,敷衍而过?
为什么潘柏周时宴他们也闪烁其词?
温荧觉得眼球一阵灼烧的刺痛,情绪崩断了:“你知道吗,你这个人特别不会撒谎,每次扯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们个性太像了,一样的报喜不报忧,一样的把笑容和光鲜亮丽对着外界,只把疮痍血泪留给自己。
“你就因为这个伤,没法再拿枪了对不对?”
那可是射击运动员的手,每一寸肌理都受不得一点差错,这么严重的骨折,无麻,缝合,这三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她的手废了再也不能写作,无疑于断了她的氧气、阳光、存活的意义,这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陈烬多张扬热烈自由的一个人啊,带着骨子里的离经叛道,在牢笼桎梏万人唾骂的浪潮中为她声讨。
带她逃离出这片迂腐潜规则遍布的社会,让她自由广阔地飞翔。
可这样的一个人,再也拿不起枪了。
他的职业梦全毁了。
他再也做不了自己喜欢做的事了。
胸口就像被什么割了一刀,温荧喉咙艰涩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抓着他胳膊,指甲都深深陷进皮肉。
“腻了。”
陈烬脸上某些伪装也逐渐褪去,任由她抓着,脸上表情冷淡,“射击没意思,不想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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