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从办公室事件后,学校里谣传着她是陈烬女朋友的流言就渐渐少了,过了几天直接销声匿迹。
温荧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看你七上八下那样,不会真喜欢上烬哥了吧?”
“你有这功夫八卦,多做两道题吧。”
温荧背着手里的英语课文。
潘柏吊儿郎当地晃着腿,一副门清的眼神,“就是他放的话啊,你也不想想,放眼整所学校,谁敢造他的谣?”
他居然肯澄清?
为什么?
温荧眼皮跳了一下,回头望着操场队伍里那个长腿敞开,坐地埋在前面男生背上写卷子的少年。
明致是市重点,学霸众多,群英集萃,高一的进度要比外校更快,陈烬显然并不是那种天天只顾玩的人,没点真本事根本进不来明高。
温荧无意中见过好几次他大课间卷着卷子和作业本拿出来写。
什么在食堂排队从袖子里掏出一截便签背单词,音乐课直接瘫在桌上刷数学竞赛,下课也早就把今日布置的作业刷完了。
譬如现在,运动会全校展示方阵,别人都看得聚精会神,他却极其勤奋地攀在人背上刷物理。
即便如此,他球赛和各种竞技活动也没落下,周末泡射击场或者台球厅,课余给人游戏上分,打了好几个国标。
听说他的时间控制精度到秒,活脱脱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身后的桑眠窃笑着和她咬耳朵:
“陈烬报了三千米耐力,你说他在床上,是不是……体力也贼猛?”
“把人干得下不来床的那种?”
温荧耳根滚烫,差点咬到舌头:“……你这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他那嘴太毒了,以后谁和他谈恋爱,吵架了不得天天被骂哭?”
桑眠撇撇嘴,迷恋地看向一旁活动着筋骨准备参加跳高的周时宴,“我就喜欢周时宴这种,温柔的,风度翩翩的。”
这回轮到温荧叹气:“千万别,他一周都换多少个女朋友了,别妄想自己是浪子的终点站。”
“我也没想着做他女朋友,只求他能记得我名字我就满足了。”
两人谈话间,人群已经解散,分场地进行运动会项目。
眼前覆下一片阴翳,温荧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宽大的校服外套裹着纸笔就迎头罩来。
凛冽的薄荷青柠席卷而来。
陈烬俯身捏了把她的耳垂,口吻像是差遣佣人:“看好。”
“给别人脏手碰了拿你是问。”
温荧蹙眉,把盖脸上的衣服挪下来:“我不要,你拿开!”
“哦。”
他攥过她胳膊将人拉起,挺阔的身躯笼着人手往她校裤兜探,“那你手机也还我。”
温荧深吸一气躲开,攥着他的物理卷,力道大得快要撕碎。
他走后,桑眠一双古灵精怪的眼贼精地来回打量着他们:“啧啧啧,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暧昧了?不会在谈恋爱吧?”
“怎么可能,我跟他谈我能上通大。”
“你没现吗?你平常对其他男生都很冷静的,只有陈烬能勾起你的情绪起伏。”
“那是他嘴太贱。”
温荧给他气得半死,揪着他的物理试卷,上面的字迹遒劲飘扬,落拓不羁。
几道力学大题只有答案,过程根本懒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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