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玉嫤是出于自己皇家贵女身份来护持玉澜,可能6寒寻还不至于这么难受。
6寒寻真正难受的,是玉嫤她是真的喜欢玉澜,以前玉澜不太关注她的时候她就欣赏玉澜,现在玉澜越来越偏宠玉嫤,玉嫤显然更把这个长姐看得更重要了。
6寒寻为此,在这一年很长时间里都在比较他跟玉澜究竟谁在玉嫤心里更重要。
就如两人一同去骑马,6寒寻就会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一句:“是跟他踏青开心,还是和皇姐去踏青开心?”
又如他见玉嫤给玉澜做衣服,就会问有没有给他做。
玉嫤哪能想到6寒寻这般弯弯绕绕的心思,毕竟谁能想到6寒寻能吃味玉嫤同自己皇姐亲近呢——甚至玉嫤都没往6寒寻对玉澜旧情难忘这个角度想。
她倒是在6寒寻澄清后很信任他,只是觉得6寒寻动不动就要求跟玉澜一样很奇怪。
初冬时分,因着下雪,玉嫤提前拿狐毛做了一副护手的暖套。
自然又是让6寒寻看见了,他见那狐毛雪白,料到不是给自己做的,又不敢直说怕玉嫤伤心,只好憋着劲儿轻描淡写地搭了句话:“又给长公主做暖套了啊?”
玉嫤一听他说又,心里警觉一下,她嗯了一声,抬眸悄悄看6寒寻。
6寒寻倒没说什么,只是扁了扁嘴似乎有点不乐意,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啜了一口又低声嘟囔:“也不用点灯熬油的做吧?给长公主做暖套就这么重要?”
玉嫤点点头:“重要。”
她说得简洁,6寒寻险些抓不住杯子,脸上先是露出不服气,继而认命般垂头丧气。
玉嫤停了手里的活儿,凑到6寒寻面前细细看他神情,6寒寻别过脸去不让她看。
玉嫤问:“6寒寻,你是不是对皇姐余情未了?”
一听这话,6寒寻睁圆了眼睛扭头看他。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对檀喆惺惺相惜。
以前玉嫤说,檀喆每次闹脾气是因为玉澜言语上不肯饶他,总说些旧情难忘之类的话。
让明明什么都没做的檀喆总感觉被冤枉才跟玉澜闹别扭。
6寒寻起初还不信。
现在玉嫤这话让6寒寻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6寒寻看着玉嫤的脸半晌,他俩是夫妻,6寒寻做不来檀喆那扭头就走的事儿——6寒寻怕自己扭头一走,可能就再也爬不上玉嫤的床了。
于是6寒寻憋了半天问出一句:“你觉得呢?”
玉嫤也没玉澜那般急智,一听6寒寻反问,登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坐回来,想想回灵州这段时间6寒寻的言行,终于咂摸出点儿意思来:“6寒寻。”
玉嫤一贯是连名带姓的叫他,6寒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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