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寒寻径自踏入别院,这院子上个月被玉嫤打扫出来,当初玉嫤在书房和他说愿意彼此互不打扰,后来就把这间院子给收拾出来。
本来玉嫤是要自己过来住的,被6寒寻拦下了。
她到底是公主,要真住在别院,回洛阳他还真不好交代。
深夜悄然无声,6寒寻点亮烛火看了看卧房,干净整洁的床铺,一尘不染的桌面,桌子上还泡了一壶茶,床边还点了安神香。
6寒寻脱了衣服顺手搭到衣架上,他看着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心里记得很清楚,早上他起床就走了,这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显然是他走后有人来过。
肯定不是靖川徐青远,这俩人没这么细心还给他点上安神香。
那自然就是玉嫤安排人过来收拾的了。
6寒寻躺到床上,安神香的想起让他刚才起伏的情绪平静了不少,只是想起玉嫤,他还是有些不解。
6寒寻是能感觉到变化的。
6寒寻虽在边塞过惯了粗糙的日子,但成亲这三个多月以来,他看出6府的花坛都翻修了一遍,许多东西的摆设也变了。
刘叔如今也是公主长公主短什么都是公主说了算。
6寒寻闭着眼睛皱起眉,他在脑海中描绘玉嫤的模样。
他在洛阳出生长大,当初也是随意进出紫微城的人。
可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幼时玉嫤的记忆。
先帝留下的几位公主里,在民间最有名的是长公主楚玉澜和二公主楚玉媱。
楚玉澜是长公主又是上官皇后所生,先帝对其十分宠爱。
先帝五个女儿,后面几个女儿“媱嫤媛婵”
从玉从女,唯独楚玉澜独揽一个澜字和妹妹们不同。
且楚玉澜自小到大多次得到先帝破例,十二岁就在紫微城外开了府,殊宠至盛。
而另外的楚玉媱则是另辟蹊径,她养在上官皇后宫中学了舞蹈,在一年除夕夜使者来朝时于宴会上献舞,自此被称为皇室第一美人,艳名远扬。
至于另外两位公主玉媛玉婵,也多少有自己的一些名声,玉媛虽没有楚玉媱的美貌,但这位公主颇有点矫揉造作的才情,写过几诗赋从紫微城传了出来,虽都是闺阁女儿的一些小诗,但还是赚了些名声。
至于玉婵,年纪小,但仗着母妃是前两年掌权的张太后且性格娇蛮,“名气”
也是不小。
唯独玉嫤。
6寒寻想起来的玉嫤,就是他们成亲那晚,他掀起盖头,看到明煌煌珠翠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张含怯疏淡的脸。
玉嫤的容颜像极了她作为公主给人的感觉,没有姐妹那般响亮的名声,连她的容貌气度也是如此,椭圆的脸上娥眉淡扫,从皮肤到嘴唇都比别人少一些血色,远比不得其他女子明亮娇艳。
连那双剪水瞳都是清亮却安静,见到他时睫毛颤颤的敛起目光,大家闺秀的娴静展露无疑,只是让人怀疑如此柔弱的女子怎能耐过边塞风霜。
想到这,6寒寻叹了口气,他觉得头痛,觉得该歇息,却脑海翻腾着睡不着。
想了一会,他腾地坐起来,披上衣服出了门。
院子里有声音,依稀是两位年轻女子的交谈。
6寒寻走进了听到一位女子说:“本来公主今天想要出门来着,只是这里不比洛阳,总怕出意外,还是让公主在房里绣了一天的丝帕,这要是时间长了公主也得闷坏了。”
“哎呀,”
另一位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就利落多了,“姐姐你还是太小心了,我还是会些拳脚功夫的,长公主让我来就是为了保护安宜公主的,明天公主要是想出门,我一定贴身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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