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其实音量不大,但不知为什么车夫的耳朵在这时就灵敏了起来。
“道友怎么说话的?我这车算是方圆百里……”
他猛地一勒马,苍玱就被惯性拉着向前,笔直地磕到了车栏,弹回来后背部正好撞到伞柄上。
一路晃动不已的伞柄,终于,不负所望的倒了。
整个伞盖飞出去,坠向地面。
“哇吼,我跟你们说,你们这样是要赔钱的哇!”
车夫大叫着再次勒马。
灵马张开单薄的翅膀,马车近乎徘徊在上空。
砰砰几声响,苍玱听到了伞盖砸到地面又接连碰撞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兽类急促的嘶叫猛地从底下窜上来。
车夫神情立刻慌张起来,“坏了,惊到那只妖兽了。”
他一回头看到丹徵还在,更是瞪大了双眼:“你怎么还不下去?”
丹徵反问:“为何要下去?”
“那、那继续走?”
“继续。”
嚯,以为会是个下去剑挑妖兽的金丹修士,多少能见识一番,谁知道跟自己一样只会跑!
车夫催马急行,鹿吴主城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了。
灵马拉着马车全前进,车轮转动得像是要脱轴,车身颠得濒临散架,苍玱牢牢扒着车栏,可那晃动薄薄的木板并不是可靠的模样。
一旁的丹徵端坐得如在平地,显露出车夫眼中金丹期应有的修为素质。
晕车不已的苍玱很想改成扒他,但不敢。
丹徵觑了眼摇晃的石头,视线淡淡往下一扫,判断道:“无碍,看气息约是只还不会凌空的走兽。”
以它的妖气很难影响到空中的几人。
车夫听了放心下来,正想让灵马腾得更高点,地面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尖细的啸叫。
“吱”
——也在这一刻,苍玱的视线陡然天旋地转。
灵马嘶鸣失控,马车笔直地往下坠落,不过是片刻之间,她和车夫双双栽倒在地。
预想中摔得四分五裂的疼痛倒是没有,可能是这里的落叶够厚吧。
苍玱撑起身,看着属实四分五裂的马车、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灵马、头着地正抱头骂街的车夫。
人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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