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这个词在他心中回响。
但同时,在他的心底,还有一个声音在低吟,提醒着他和西泽温之间的那些瞬间。
西泽温的眼神里夹杂的挑衅与关切,他言语中的棘刺与柔情,还有那些不明就里的温暖时刻。
正当希维尔脑海里思绪电转之间,一个念头如惊雷般划过:这绑架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是不是在试探我?不行,不能为一个已经错过的机会露出破绽。
希维尔竭力控制着表情,不露出半点异常,依言找到药,把冰冰凉凉的透明膏体敷在了脸颊上,效果堪称立竿见影,火辣辣的痛感一下就消失了。
看着他涂完了药,西泽温又说道,“去拿餐具吧,饭马上就好。”
这亚雌还命令起雄虫来了!
不过西泽温这种不走寻常路,希维尔已经习惯了。
要是哪天对方低眉顺眼得像个普通雌虫,那才会让他惊掉下巴。
在希维尔以往的生活之中,是从来没做过这种杂事的,管家和侍从们一个个都训练有素、面面俱到,各项事务都会提前料理妥帖,尊贵的雄虫只管吃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西泽温只是让自己拿个餐具,这也没什么难的。
希维尔走到灶台旁边的餐具架前,本来只拿了刀叉,但看到西泽温正在搅拌的那一小锅蔬菜杂烩汤,他想了想,又拿上了两把勺子。
“只拿勺子就行。
再拿,嗯,四个碗给我。”
西泽温用余光关注着他,提醒道。
希维尔乖乖按他的话做了,把一摞碗放到西泽温旁边之后,他偷偷瞥着西泽温脸色,并无异常。
闻着锅里的芳香,攥紧两把勺子,他一下就对这顿饭多出了许多参与感。
看西泽温的意思,也没有其他事需要自己帮忙,他又有些无所事事了。
但这种无所事事,和之前那漫长又绝望的无聊非常不同,在观察与思索中,隐隐带着欢欣又香甜的期盼,浑身被融融的暖意所包裹。
他东绕西绕,警惕又仔细地观察着周围,这个客餐厨一体的空间非常有限,仅有一个半米多宽、两米多长的小吧台隔在中间,既是隔断,也是餐桌。
有生以来,希维尔还没用过这么小的桌子,不禁觉得它有几分可爱。
他在桌边坐下的时候,腿忽然被什么东西碰到了,草木皆兵的他屏着呼吸,往桌子下一看,原来只是两个行李箱。
希维尔松了口气,问道,“这儿放行李箱干什么?不嫌硌腿吗?”
“硌腿倒没什么。
不过快吃饭了,这两箱放这儿确实不太好。
你要是嫌他们碍事,就先把它俩推到卧室去。
快去快回,饭马上就出锅了。”
西泽温漫不经心地说,他专心搅拌着浓汤,就怕糊了锅底。
希维尔又低下头,看着两个尺寸大小都刚好能放进一人的行李箱,那一刻电光石火一般,他突然想明白,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那两个星盗如果还活着,自然是很可怕,但现在他们死透了,那就没什么好怕了。
但看着这两个箱子,希维尔难免会想到一些血肉模糊的画面,多少有些影响胃口。
可他现在又饿到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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