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惠叹了口气,“我想说服我爸,打消这个念头。”
“好。”
这个话题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李立冬应下来,思索片刻,“我下周六回国,周日你来吧。”
“谢了。”
挂了电话,陈雅惠仰头望着已是墨蓝色的天空,夕阳已经完全落入地平线,她双手揣兜,拐上斑马线,眼角余光瞥见刚才那个男人,他从石墩上站起来,拉动行李箱走了没两步,衣物再次散落一地。
男人呆呆地看着一地狼藉却没有任何动作。
陈雅惠扯了下嘴角,昂头穿过斑马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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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大巴停在滨北动车站,林恩宁打了个滴滴回到小区。
十几天的越南经历就像一场梦,只有躺回自己的沙,林恩宁才感觉生活回到正常轨道。
她烧了壶热水,等水开的间隙,推开阳台的窗透了会儿气。
对面楼下的-还亮着灯,隔壁水果店的老板正在收摊打烊,另一侧的鸭脖店也在准备关门。
这就是北方三线城市的冬夜,晚上点半,街上行人寥寥,商铺大半结束营业。
屋子里还有些许装修的味道,但窗外实在太冷,林恩宁关了阳台的窗,又重新拉开一条缝。
去年年底她终于存够了付,买了这个老小区的临街二楼,上个月刚装修完。
这套平方米的二手老破小,因临街嘈杂且是二楼采光不算太好,被老刘一口价砍到o万拿下。
在老刘心目中这个破房子连五万都不值,楼下店多人杂,冬天有味夏天吵。
房子太老外墙皮都掉了好几层层,除了户口位置还过得去,周围有个小学和医院,其他方面一无是处。
但林恩宁喜欢这里,这个小区是完全陌生的,又离人群很近,父亲住进来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也不会觉得无聊。
她们可以在喧嚣和热闹中,重新开始生活。
回到沙,林恩宁打开微信。
自从离开会安,李立冬便再没跟她联系。
工作交接都是找得公司副总,林恩宁提什么,对方都说好。
是那两张越南盾伤了李立冬,还是她的多番拒绝终起来作用?
林恩宁也猜不透,不过管他的呢。
林恩宁泡了一杯茶,打开电脑梳理着手上还未画完的几个项目,未来一个月的工作已经有了个大概。
日历跳进三月,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
虽然年复一年日子都这么过着,但春天始终是某种意义上的新开始。
环视着这个亲手装修起来的家,处处都花了心思,都是她期望的岁月安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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