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之后,林恩宁突然消失,若不是几年前有一次在机场偶然相遇,陈雅惠可能就失去这个最好的朋友了。
她曾经怪过林恩宁,为什么不联系她,难道在她心中,这个从幼儿园就认识的朋友、这段将近二十年的友谊就如此无足轻重?
如今经历过各种家族内斗之后,陈雅惠忽然就释怀了。
人都是嫌贫爱富慕强欺弱的。
昔日台城富的父亲,如今成了阶下囚,家境一夕之间从天上掉到地下,任谁也没有勇气留在台城受人白眼。
她非常理解她的不辞而别,甚至为自己当年没有早早意识到林恩宁的困境而感到自责。
陈雅惠又倒了一杯香槟,缓缓转着酒杯,望着她闷闷地喝了一口。
林恩宁还穿着前天那件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没有化妆,头草草绑在耳后,额头碎散落,歪在沙背上,闭着眼睛似睡未睡。
她不再当年那个如太阳一般耀眼的林恩宁了。
那个本应明媚灿烂、像天使一样,值得世间一切美好给她作配的小公主,此时此刻只是一个淋了雨的落魄旅人。
在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她甚至长出了几根白。
陈雅惠眼底莫名酸涩,沉默片刻后,她继续摆出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哼!
他们敢嫌弃你?我还嫌弃他们呢!
现在那些男人除了看脸就是算钱,不要也罢!
要是遇上陈伯远那种渣男,还不如单身呢!”
“嗯。”
林恩宁轻轻应了一声。
“不过这两天我查明海集团的资料现,黄明海这人有点本事。”
陈雅惠眯着眼,啧啧道:“只用十年时间就把一个电子厂干到上市,我爸见了都要佩服他。”
“人生啊,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十年前我家还大举进攻房地产业呢,现在只剩一地烂尾楼。
人家一个默默无闻的电子厂,倒做成了瞪羚企业。”
陈雅惠又拉拉杂杂说了些其他八卦,再不见林恩宁回答。
“要不你去我房间睡一会儿?”
见她不答,陈雅惠喊道:“宁宁?”
她站起来走到林恩宁跟前,想摇醒她带她上楼,不料指尖触到她的胳膊,很热。
“林恩宁?!”
陈雅惠把手掌抚在她额头上,一片滚烫,人也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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