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子是我的启蒙老师,要帮你作弊并不难。”
云轩眼里蕴着笑,宠溺的情愫浓得化不开,“每次得逞后,你都格外得意,得意得让人迷了眼。”
“得意?那叫庆幸,劫后余生的庆幸。”
卿言立即纠正,“幸亏你进宫的次数不多,否则,作弊被程夫子现,一定死的很难看,程夫子可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敦实好骗。
你真是我的灾星。”
儿时的情形卿言亦记忆犹新,云轩这个榜样一出现,她便是大难临头。
“还有,我十五及笄那年,你时任翰林学士,程夫子一句玩笑话,父皇竟让你给我出考题,你还记得你出了什么吗?”
卿言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势。
“抄临渊启示录一遍。”
云轩笑着看她,当然记得。
“对,临渊启示录,就是临渊启示录,董临渊那么多着作,你偏偏选了字数最多的一本,我最讨厌的就是写字,你还让我三天抄完,连生辰也没让我好过。”
说起这茬,卿言就来气。
“言儿,你可知我为何要这样做?”
云轩眼带回忆,目光深浅不一,仿佛沉溺于其中,如入漩涡。
“为何?”
难道这考题还事出有因?卿言皱着眉头问。
云轩安然浅笑,记忆如排山倒海而来,画面感极强,不由得脱口而出:“当时你眼里只有宁远,我只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让你记住我,越是直接便越是深刻。”
“可即使这般,我仍入不了你的眼,于你而言,我不过是个朝臣,和其他文武百官无异,对吗?”
云轩盯着卿言的眼睛,隐忍着郁结和不安,企盼的神情似乎在渴求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啊……
卿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别过脸去。
如此显而易见的答案,是自己不死心而已。
云轩无奈的笑笑,没有再逼问,继续他的回忆:
“本以为这辈子你我除了君臣便不会再有交集,不想,一年前有了个意外的机会。
蒙皇上隆宠,封了第一才子,并于宫中设宴以贺,途中我因故离席,回来时正遇皇上与父亲提及,有意将公主许配于我,父亲因顾及公主的储君之位,一时犹豫不决,本来婚姻大事应遵父母之命,可我性急自作主张应承,于是皇上允诺待公主册立便大婚。”
说至动情处,云轩始料未及的握住卿言的手,“言儿,给我一次机会。”
给我一次走进你心里的机会。
这……比刚刚那个问题更不好回答。
卿言不知所措的抽回手打着哈哈:“哦,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怎么说我们也有些儿时情谊不是?”
卿言笑容十分勉强,比哭还难看。
既然话已说开,云轩便有了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言儿,避重就轻非君子所为。”
峰眉渐拢,口中是咄咄逼人之语。
“我本就不是君子,我只是小女子。”
卿言侧目,耍起无赖。
云轩气结而笑,既然不进则退,那么便无须多言。
再次伸手握住卿言的柔荑紧捏于手中,用目光锁住她,眼里却又闪动些许难以言语的心慌,再一次缓缓开口:“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第二次,由请变成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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