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在卿言不解的眼神中全盘托出:“昨夜傅云轩已向我坦诚表示,保护公主之责,有宁家军一份便有他傅家一份。”
“昨夜?”
卿言更加疑惑。
“昨夜你装醉,害得人家新郎倌在书房独眠,现在人家投诚你又拒人千里,你的驸马若无非常之才怕是不能胜任啊!”
宁远戏谑的语气和一副为傅云轩抱打不平的样子让卿言顿觉火大。
怪不得那天清晨宁远直入内寝,二人不避讳也不意外,看来早就知晓新婚之夜的内幕。
死宁远,得了便宜还卖乖,典型的欠收拾!
卿言愤愤地想,眼珠滴溜一转,心里便有了主意。
“你说的也是哦,人家怎么说也是驸马,若非你一再提醒我倒是忽略了,再者投诚被拒若怀恨在心岂非更不妙,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他补个新婚之夜以示接受呢?”
卿言歪着头做天真状,语气却显得十分认真。
“你!”
宁远气结。
“我什么,我很好,多谢提醒。”
卿言脸色一变,站起身来便往外走,而宁远在身后的呼唤全当没听见。
殿外一个隐去的身影看到的则是急切的侧驸马和怒意正盛的长公主。
第二日宫中便有传言:宁将军与长公主因傅大人而一言不和闹翻了。
博览斋虽是东暖阁,却从未起用过,据说先皇也就是卿言的皇祖父,还是太子之时经常喜欢在东暖阁与人下棋,于是便将东暖阁布置成了专门的棋室,当今皇上无此爱好可又不忍心撤除,于是一直保留至今。
东暖阁平时除了粗使的宫婢宫奴,没有固定的伺人,因此现在博览斋的人几乎全是傅云轩从傅家带来的。
并非宫中不愿为博览斋配置人手,而是为了彰显隆庆帝对傅家无与伦比的隆宠,博览斋也就任由傅云轩的喜好了。
都是自己人,果然要安全许多,又或者有忌于傅家的势力而不便于安插眼线,可是无论哪种,博览斋都是个能藏得住秘密的地方。
入冬后,昼短夜长愈明显了,天色入暮,可距晚膳时间还尚早。
博览斋的生活一如它的名字一般平淡风雅,此时云轩正在书房临帖,笔下文字遒劲有力风骨挺拔,如雪中松柏自有一份傲然。
“好字。”
本在旁边观摩的卿言不由得赞叹,不自觉的凑近欣赏。
到这儿十年了,每日都有教习光临,让她无处遁形,其他技艺都还凑合,唯独这笔字练来练去始终像条毛毛虫。
“驸马不愧是我大齐第一才子。”
对于人才,卿言从不吝惜赞美之词。
“公主过奖了。”
云轩收笔落于砚台上,抬头迎上卿言赞许的目光,眼中平淡无波,“公主到博览斋,怕不只是来看我写字这么简单吧!”
这人,这么精干嘛。
昨夜将人撵出新房,今日又有求于人家,卿言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若是只来看看,难道驸马就不欢迎?”
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卿言实在是有些心虚。
“公主大驾岂有相拒之理。”
云轩仍旧是波澜不惊的回答,疏远而有礼。
卿言暗暗咬了咬牙,环顾四周,现书房的三面墙上几乎全部堆满了书籍,于是故作轻松的开口:“驸马这里可称得上是小文渊阁了。”
随手抽出几本翻看,竟现这里还有不少皇家藏书楼中没有的孤本和鲜有的手抄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