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也是石门镇人,很不幸,今年的大水已经淹没了石门镇大小十几个村子,你家所在的石村恐怕也没能幸免。”
刻晴也是稍有感伤道。
听此,陈淮倒是不以为然,毕竟在家时,石门年年大水,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石门人早就习惯了。
每逢大水即将来临时,村里人都会提前收拾家里的行当,搬到后山高处去避灾。
想必就算整个石村都淹了,村民们早有准备的话,村子里也应该损失不了什么。
倒还是不必太过担心。
唯一担心的就是住在镇上的孙氪一家了。
如果镇子上都淹了的话,那他家今年怕是有点难过了。
适时,陈淮偶感难为情道:“既然刻晴小姐今日来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公子但说无妨!”
刻晴依然保持平静。
故此,陈淮才娓娓道来:“在下在石门镇有位好友,家住在镇子上走马街19号,名叫孙氪,一家五口,上有老母瘫病在床,下有黄口小儿每日乞食,生计该是艰难,加上这水灾泛滥,怕是让其雪上加霜,在下来的这璃月有些时日,也攒下些许钱两,若是刻晴小姐偶得闲暇,可否吩咐手下小厮行将这钱两送与在下那好友。”
说完,陈淮便从绣间掏出一钱袋来,递呈到了刻晴面前。
那并不是很殷实的钱袋,该是也有1ooo摩拉左右,但是这一千摩拉,对于像孙氪这样的家庭来说,怎么也可以管上他们全家半个月的生计。
这也算是陈淮力所能及之处能够帮到这昔日的朋友仅有的办法。
刻晴看着陈淮此举,倒是颇为感触。
她也在陈淮身上看出了对方更是一个注重情义之人。
即便拿着微薄的收益,也还要想着去帮助朋友,仿佛间,她在对方身上又看到了空的影子。
曾几何时,那个他也是如此。
不过现在并不是回忆的时候。
刻晴适才起身,收下了陈淮的钱袋,并且还宽慰着说:“陈公子放心,总务司已经拨放了3oo万摩拉还有2oo万的救灾物资,必然能够让石门成功度过此次汛期,陈公子的心意,我也一定会代为转达到你的那位好友手中。”
“那在下就先谢过了!”
陈淮适才起身言谢。
“不必客气!”
刻晴委婉一句,随后又补充道:“还有一事,五天后月海亭将会举行议事会,你身为月海亭客卿,是要出席的,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就先告辞了。”
刻晴总是这样,来去匆匆。
也没等陈淮多加询问那议事会到底是干什么的,就已经看见刻晴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庭拐角。
还是后来,询问着纪芳掌柜才得知。
原来这月海亭议事会,是璃月即将面临大事的时候,才会召开。
看来,这璃月近日可能有什么大事要生了。
但是陈淮不得而知,而且他只是个客卿,会议上也只是个旁听者。
就算有什么意见,也只能在会后报于自己的门主,才有被采纳的可能。
陈淮的门主也就是刻晴啦。
但是现在,刻晴北上治水,所以这次会议对于陈淮来说,应该就是个凑数的吧。
这倒是让他觉得省心不少,到时候在会议上老老实实地坐着就好了。
自己也不想惹这官场的麻烦。
翌日清晨。
刻晴就带着浩浩荡荡上千人的队伍以及器物前往汛情之地石门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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