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林太太骤然失去丈夫,整个人都垮了,只有她自己想明白才行。
鸡汤炖了半下午,香味从小厨房往外飘,勾得人肚子里馋虫叫唤。
待在厨房里,味道就更加浓郁了,冬子跟小狗一样蹲在容瑾身边不挪窝,眼巴巴地看着锅子,“好香啊,郎君你真会做。”
容瑾可不敢居功,“哪能是我的功劳,是这只鸡新鲜,是刘妈妈处理得好。”
他嗅着空气中馥郁的鸡汤香气,真的好久没有闻到这么好的鸡汤味了。
现代市面上能够见到的大多数长得快、肉量多的白羽鸡,四十多天就可以出栏了,老品种的家养鸡这个时候还叫做童子鸡呢。
成鸡无论是味道还是肉感,都下降了不少,没办法满足容瑾自己和餐厅里老饕客们的舌头,他采买的是竹林走地鸡、山里跑山鸡……一只长成的鸡两三百,味道和成鸡比是好了不少,但不知道为何就是少了股幼时味道,始终是容瑾心中的缺憾。
现在他知道了,变的不是鸡的味道,是心境啊。
要不是身体虚、肠胃弱,鸡汤上面那层晶莹透亮的黄色油脂,容瑾一定不会撇掉!
喝了一口鸡汤,容瑾满足地微闭上眼睛。
“舒服啊。”
煮好后的鸡汤撒上细盐,就是如此美味
啃着鸡腿的冬子不住点头,“好吃好吃。”
在厨房的,多少都分到了鸡汤和鸡肉,要不是情况不对,真的是每个人都要喜笑颜开了。
吃饱喝足,容瑾再次溜溜达达从厨房走回他所在的菡萏院。
“冬子,我觉得自己好了不少。”
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容瑾说。
冬子睡在脚踏上守夜,“是的呀,郎君,晚上回来你都没怎么让我扶,差不多是自己走回来的,好不少了。”
“就是走回来出了一身虚汗,还是要养养。”
“肯定的啦,郎君,毕竟小病一场。”
容瑾翻了个身,够着脑袋看了一眼躺在脚踏上的冬子。
睡的这张床是他在博物馆里才见过的千工床,一个床就相当于一个小房间,脚踏也大,冬子铺了床被子又盖了一床,五月的天气不会太冷,更大的千工床里头是床,外面还有专为值夜的丫头准备的小卧榻。
让这么大的孩子睡地上值夜,作为现代人的容瑾做不出来,几次开口让冬子回去睡,他不需要人守着睡觉,但拗不过冬子,冬子说了,等郎君大好了他就不值夜了,现在可不大放心郎君一个人睡,晚上要吃的喝的尽管开口。
容瑾躺了回去,不一会儿旁边就传来了冬子小小的鼾声。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沾枕头就睡。
他脑子里思绪多多,一会儿想着穿越了,以后日子咋过;一会儿又想着林家少爷,想怎么和他开口。
想着想着,容瑾也睡着了。
···
一身素淡的林未从母亲院子里出来,站在月洞门外,两侧修剪得宜的月季花在风中摇曳生姿,碗口大的花被灯笼里晕黄的光照着依旧不减明艳。
大概是心境不同,以前他觉得树好看、花好看、院子好看、夜色也是美极了,而现在,林未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母亲吃不下饭,他忧心;得味楼重开三天,生意萧条,他忧心……太多的事情压在这个十七岁小哥儿的肩头,失去父亲的悲伤好像就那么茫茫然然过去了。
看到院中梧桐树下的秋千,林未愣了好久。
“少爷。”
春夏小声地喊着。
林未应了一声,才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擦了擦眼泪,走到了秋千旁边扶着上面的绳索,耳边似传来了父亲殷殷暖语。
“爹爹的小哥儿长大了,爹都推不动你了。”
“怎么办啊,爹的小猪竟然要嫁人的年纪了,爹真是舍不得。”
“爹会给小猪找个天底下最好的男儿,让他疼你爱你,他要是对你不好,爹就打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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