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情将要败露,洪继隆随意寻了个六品京官,将他推上了与之牵扯的位子。
这位时大人真真是愚蠢至极,难怪多年来入不了五品的门。
刚巧这家的公子与天成是国子监同窗,也知道些他们起初对安蕴林的动作,趁此机会除掉也好。
原本是一切顺利的,高中状元的江抒怀继续处理这事,也如预料一般查到了时家。
只是国子监卧虎藏龙,时家公子又交了个义气的朋友替他周旋。
杨新觉殿试后进了户部为官,时家抄家后,他为了那点子同窗之谊四处奔波,与江抒怀针锋相对。
户部内里不和自乱阵脚,他们乐得瞧见。
只是,不懂现在年轻人怎么想的,二人交际增多后似乎又有些惺惺相惜,竟还一同参与调查税事,这就让长兄有些坐不住了。
如今,那位时大人在狱中畏罪自裁,外头以杨新觉为正闹得不可开交。
长兄要处理这些事,自然不必再拿远在天边的琐事来叨扰他了。
文书官应了一声,只得按照洪侍郎的吩咐,给奉山县传去了暂无人选的消息。
安蕴秀并不知京中近况,接到没有属官的消息后,她反而松了口气,劳累些也比供着个摄像头要好。
更喜的是,眼下过了明面,就可以放开手脚杀鸡儆猴了。
她果断下令铲除县丞县尉,查抄家财充公。
又派梅成出去打了几次山匪,随即任命他为都头,名正言顺地接手县尉手底下的武力。
在叮嘱他注意事项时,梅成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虽说还是不入流,但有实无名,现在没了县尉,你便是县里的最高武官。”
安蕴秀一抬头便见他一副痴呆模样,合书唤道:“听到了吗?”
“听到了!”
他一激灵,再度没个正形地摸着下巴感慨,“运道一来果然不一样,这才半年不到,我竟然也能……啧啧。”
“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量给到公平。”
安蕴秀继续埋头于成堆的文书,提醒道:“虽说这几次剿匪胜了,但别掉以轻心,要尽快收服赵县尉的武力,做好准备迎接更猛烈的风暴。”
县丞县尉既然搭上了巽风府的船,如今他们倒台,难保巽风府不会难。
更何况修路之事眼下被耽搁,却早晚都要推进,也终有跟大匪帮对上的那一日。
“这你放心。”
梅成仿佛还沉浸在兴奋中,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答非所问道,“我手底下的兄弟们拼杀回数也不少了,肯定比县尉那群吃干饭的强,要真有事,保管……”
安蕴秀忽然打断:“我说,尽快收服赵县尉的武力。”
吏部不设属官的回复,虽然眼下利大于弊,却也释放出了朝廷冷眼旁观的信号。
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奉山有难,多半也只能靠自己。
适逢近日收到了一个青州的茶叶订单,再度引出修路和安保之事。
安蕴秀仔仔细细想了一圈可能争取到的武力,大到附近的守军,小到县尉手下残部,一点都不能落下。
自从将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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