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酒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对着姬沉意味深长的打量,气鼓鼓地在被子卷里转过身,连珠炮一样小声道“在想你怎么还不走我都困了你快走呀”
似乎是为了自证,凌酒酒装模作样地将自动自觉变回旺崽的焚光兽拿出来,摆在枕边,把头埋在它软乎乎热腾腾的肚子上。
姬沉的闷笑从她背后绕过来,他弯腰揉了揉她的发顶,终于道“晚安,酒酒。”
姬沉不舍地了软软地将自己团成一丸的女郎,最终提步而出。
姬沉当然知道凌酒酒在想什么。
在他心中,又何尝不想与女郎彻底合二为一
冲动像是藤蔓纠缠着神智,又如灼热骤浪拍打着他。
他想品尝女郎的每一处,想将她揉碎在怀里,想让她互相占有。
可是
他不得其法。
姬沉能感受到自己的那份原始的yu望,野蛮,暴烈,难以控制。
所以,他更担心直愣愣地凭直觉行事,会弄痛女郎。
她那样娇,那样软绵,若是碾碎了、撕破了可如何是好
沧桑的玄苍仙尊,没有经历过情,徒有热情和积极性,缺乏理论基础与实操经验。
不行,他得回去学学。
然后满足他的树。
那厢,凌酒酒听到了姬沉的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轻柔的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她“呼”
地一下将被子拉到头顶,红着脸在旺崽肚子里拱来拱去,惹得旺崽伸着脖子打了好几个嗝。
凌酒酒即摸不清姬沉的行为,又因骤然放松而产生了庆幸。
今日本来就足够疲惫,所以自顾自害羞一阵后,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凌酒酒是被岳瑛摇醒的。
岳瑛声音又急又躁,一句话单曲循环道“城主酒酒别睡了”
凌酒酒将眼皮掀开一条缝,入目是一片晃眼的金灿灿亮光,定睛一才发现是岳瑛明晃晃的衣袍衬着日光投下的影子。
岳瑛极少这样直闯她的寝殿,凌酒酒心知必有要紧事,当下不等面色焦急的岳瑛说话,翻身而起。
她来不及用灵髓洗面漱口,直接引清尘诀,再施一诀,点在另一套城主的红色华服上,层层叠叠的上下裙装与靴子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一件件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
随着系统彻底摆脱渊冥的封印,凌酒酒找回了身为扶桑神树的修为,如今灵气深厚,不过三息就将自己打点好,美少女战士和魔法少女小樱了都要高呼内行。
旋即,凌酒酒揽着岳瑛坐在殿内的八宝桌上。
她见岳瑛飒爽的眉眼渐染愁绪,定是为了琉璃城操劳极了,不知遇到何种急事。
但凌酒酒有了万年的记忆,三千俗世不过是过眼云烟,当下拿出从容气度,宽慰道“岳姨,莫慌,万事有我在。
你且细细道来。”
娇小的少女坐在这里,起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不会让人觉得被这身庄重红衣压了气势。
而她淡然的眼神和有力的音调,又带着远超凡俗的坦然,被她着,便如注视垂眸顾人间的神祇,对她的话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怀疑。
没想到,岳瑛凌酒酒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反而更急了。
岳瑛眼睛瞪圆,伸出一只手指对着凌酒酒“你、你、你”
了半天,完全就是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气愤模样。
凌酒酒对着把自己从小到大的岳瑛立刻就没了底气,她的沉着气场像是一个圆滚滚的气球,被岳瑛一戳就破了。
凌酒酒这个小姑娘有两幅面孔,见岳瑛气得不轻,虽不明缘由,但不妨碍她果断换上乖巧模样,给岳瑛倒了一杯茶,讪讪道“岳姨,我怎么了嘛”
岳瑛仰头灌了一杯,忽得将茶杯放在桌上,青瓷与八宝桌发出“嗒”
一声脆响,她这才顺过气,道“酒酒,你是否与姬沉郎君结为道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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